这时候,周围的邻居也闻讯过来了,也有几个也养了驴,经验老道的,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不好,赶紧挽起袖子,上前替那驴子揉肚子助产,也有将手伸进下边去帮忙的。
可是无论怎么帮忙,那驴子,也还是没能把小驴生出来,小驴还是卡在那里,只有血顺着驴子的身体不停地淌下来。
驴子的喘气与呼吸,也越来越弱。
那些上手的人,这时候也束手无措地摇头道:34;难产了。34;
34;头还藏在里边,掏不出来。34;
“那,那怎么办难道这驴就这样不行了”这时候,那吃晚饭时乐呵呵的农人,已然面色大变。他的焦虑在越来越糟糕的情势发展下边,如今是彻底变成了惊慌。
34;倒是还有一个办法,34;来帮忙的邻家又说了, “破腹把小驴取出来……34;只是这也是下下策啊。
这样一来,大驴肯定必死无疑,小驴也不一定能活,如此结局,只能说,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呢
此时此刻,在旁边已经把所有情况围观清楚的胡淡,终于忍不住说话:
34;既然已经难产到了这个程度,试试那朝廷新发下来助产的产钳,不是正好34;一下子,在院中围绕着毛驴的所有人,齐刷刷看向胡淡。
那农人一愣: 34;小先生……34;接着大喜, 34;小先生是读书人,原来还懂医术吗34;当然懂得医术的胡淡,没有在第一时间谦虚。
于是,在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那把丢在后院捡柴的产钳,已经递到了他的手中,而他和他手中的产钳,也已经被递到了痛苦的毛驴面前。
胡淡: 34;……34;
他面前是奄奄一息的毛驴。
他周围是一道道目光灼灼,期盼着,又害怕地看着他的农人。
而那今日收留了他投宿的农户主人,已经不敢看向这里了,只用那颤抖着声音说: “小先生尽管去做,如果最后还是没办法,我们不会怪你,这就是九斤的命。34;
这头驴竟还有名字。
叫九斤,不会是因为出生的时候正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