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半句话,那夫妻说得很小声。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问题。
究竟是自己没读过书,所以才不懂这些文化的东西。他们唏嘘了半天,说: “若是能画成那官府新出的兔夫
子就好了。”
但是,找不到人愿意为他们画啊……
胡广听到这里,终于笑了: “这不是巧了若是你们不嫌弃,便由我来勉力一试吧!等我画完,明日里头再和你们一起进城,把这东西递到你们说的那官府中去。这样,到时若还有什么要填要写的,我也可以帮你们一并弄了。"
两夫妻愿望达成,一时大喜,忙忙加了两根蜡烛,叫屋内更亮堂一些,再翻箱倒柜找出之前买的纸来,放在胡广面前,将自己的养蚕窍门,连比带划,和盘托出,并拿出了那蚕宝宝,一并展示给胡广看。
胡广写写停停,停停写写,听得认真,写得画得也认真。
同时,他还不忘说: “既是专给女子的奖励,也得把你妻子的名字写上去才好,一如那戴思恭的奖牌,上面也会刻获奖者的名字。"
妻子道: “我叫王氏。”
胡广问的是名字,但年轻的妻子却娴熟地只说了姓氏。确实,那闺名如何可以随便说来
胡广轻轻拍拍脑袋,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突然失误了。
不过王氏,是很大的姓呢,若是这马皇后奖,也时时办下去,未来会有好多好多王氏吧倒是要如何确认此王氏是彼王氏这样一闪念过,胡广又问了妻子的籍贯。
而后,将那籍贯,详细地写在了“王氏”之前。这样,虽复杂,但也清晰多了。
窗外那噼里啪啦的风雨,也在这不知不觉的时间流逝中,逐渐轻微下去。至于那未知去向的金幼孜……
和那风雨一样,在胡广的大脑中渐渐淡去。偶有一个念头闪过,便是:
算了,便让金幼孜流浪一番吧!虽说幼孜兄的行李在自己这里,但也不妨碍,毕竟出门在外,钱钞路引等重要东西,肯定是随身携带着。
大不了,他最后转道去南京,在那边和金幼孜碰面。——幼孜兄,总不至于找不到南京的路吧
自将那“马皇后御制纺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