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牛痘,牛痘……朱楠结结巴巴, 牛痘出来了,我们有牛痘……这下子,朱元璋与朱棣的眉头都松了松。他们松得太早了。
因为朱棣很快就双手抱头,崩溃大叫: “可是,牛痘只是刚刚出来,还没有找那死囚开始做实验啊!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啊——!
这对满心期待的朱元璋与朱棣而言,已是一记重击了。
但是此时再责怪朱楠,又有什么意义
偏偏这时候,戴思恭也开口说话,他面露无奈:
请恕老臣无能,这个方子……老臣看不明白,也不能确定,它会否对天花有用。
而且他在心里疑惑道,我的师兄是谁
一个坏消息在绝大多数时候,似乎只会接着另一个坏消息。毫无疑问,现场众人只觉得心上坠了铅,正一路往下跌。
朱棣撑着额头片刻。
突然之间,他狠声道: “父皇,若是实在不行,我们便直接接种牛痘,从孩儿开始,孩儿第一个来!然后王公子弟,然后京城百姓!
听着话到了这个程度,胡广咬咬牙,终于开口: “陛下,几位王爷,草民有话想说……”
说罢,他不敢等众人回应,只能趁着自己还有勇气的时候,把自己和解缙在路上遇到汤十公子的前后,飞快但细致地说上一遍。
这一遍说完之后,胡广道:
“草民……草民觉得,此事还待商榷,那人,可能是骗子!”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之后,胡广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自然,接着,他便看见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目瞪口呆的解缙。
短短震惊之后。
解缙道: “他鞋
上的花样,唯有公侯子弟方可用!”
胡广:既是骗子,伪造这些也容易;若不伪造这些,怎么骗得大绅兄上当
解缙: “他知道我昔年职务,且自陈其为信国公子侄。”
胡广理智分析: “既是骗子,总要多知道点事情,才好行骗。再说,大绅兄少年英才,本在南京做过官,若是其说自己是南京城中勋贵子弟,岂不是一下子便有被大绅兄识破的风险如此,自然只能说个远离南京,但又有招牌的公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