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没,打电话!现在得是什么样的人家,家里能有电话?她们厂长家里倒是安了内部电话,只能给厂子里同样安了电话的人打电话,想给别的单位或是省城供销社打电话,都得通过县电话局的话务员接外线。
女工们看沈容娇的眼神更加热切,七嘴八舌的嘱咐她好好跟同学商量商量,一定要捎些更好看的头花来,实在没有头花,有发圈她们也买。
沈容娇不停点头应付着热情的姑娘们,在她们不舍的目光中走向一个卖包子的人:“包子都是啥馅的,怎么卖的?”
卖包子的是位大叔,面相很是憨厚,沈容娇不是因为他憨厚的面相选择买他的包子——敢在这个时候就跑到纺织厂门口卖吃食的人,有几个是真憨的?只是他离得最近,沈容娇已经站了半天,不想多走路而已。
憨厚大叔笑起来显得更加朴实:“猪肉大葱馅的卖完了,还剩下油渣小白菜馅的,一毛五一个,七毛钱五个。”
看吧,憨厚人报起价来并不含糊,国营饭店里猪肉大葱馅的包子一毛钱一个,他这里油渣小白菜馅的竟敢卖一毛五,足足比国营饭店贵了一倍不止。
沈容娇有意问道:“要是用粮票呢?”
憨厚大叔人畜无害的笑了:“一个包子一两粮票一毛钱。”
收了粮票还是比国营饭店贵。
沈容娇没为价格纠缠,直接要了十个包子,付了一块四毛钱。憨厚大叔还笑着跟她拉主顾:“闺女,后天你要还来,先把发夹给叔留两个,到时候叔说啥也给你留猪肉大葱馅的包子,再给你算便宜点儿。”
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客气沈容娇跟着笑嘻嘻点头,是不是把对方说的话记在心里,只有当事的双方心里有数。
头花卖完,给爹娘打牙祭的包子也买了,更该办正事儿。沈容娇打听到粮食局所在,走到时别人还在午休,沈容娇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啃了一个包子,安抚一下又饿了的肚子。
该说不说,憨厚大叔的包子用料很实在,味道也很地道,虽然已经凉了,油渣的香气仍然让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