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一摸,没有乔其纱垂感,但手感更加细腻,不应该是林远县纺织厂这么一个小厂子能研发出来的。
“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沈容娇不会深问研发问题,她只想把这几捆布料都拿到手。
陈胜利以为她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看到整布就觉得都是好的。
为怕将来小玲落埋怨,动手扯着玫红色的一角展开给沈容娇看——
类似于渐变色的印染十分没有规则,这里晕开一块,那里的颜色汇聚一团,以时下规则的审美来说,这样的布送人都没人愿意要。
沈容娇愿意要。
在陈胜利不解的目光之中,她直接掏出十块钱,大大方方递过去:“玫红色的和天蓝色的,我想都要,得多少钱?”
“你知道吗,十块钱别说两捆,一捆都不够。”陈胜利看沈容娇的目光里不多的殷勤早不见了,语气里多了鄙视——
再想娶媳妇,他也贴不到小玲八杆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身上。
沈容娇笑了:“我知道你们的下角料都是送回收厂,我以个人的身份买这两捆布,你从中肯定得做难。这钱你看该打点谁打点谁,布料的钱另算。”
说好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农村穷亲戚呢?
陈胜利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定义农村人,看沈容娇的眼神变了,说话有些嗑吧:“布料钱另算?”
沈容娇肯定的点头后,又问一遍每捆布料的价格。
陈胜利心里飞快的打着算盘:他们进的是废品库,里面的东西一般都是按斤处理。
厂里有需要的人,会悄悄买点儿下角料回家打袼褙、拼书包,手续就是他办。
只要最终钱、帐、物相符,他就不必承担什么责任。
沈容娇要的这两捆布,一捆是八十斤,本来早该处理。
可厂领导怕回收厂见到整捆染坏的布举报纺织厂浪费国家资产,才一直留在库里。
后勤处的领导早交待过,让他有时间的时候把布化整为零,尽快送去回收,免得哪天上级检查出漏子。
可陈胜利觉得领导是见不得他在办公室闲着,故意给自己找麻烦,拖一天是一天。
当时对领导有多少怨气,现在陈胜利就有多感谢领导。
他不止可以白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