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明冷哼一声:“布价上去,你衣裳的价会不涨?”
“大家手里有多少闲钱,一年一家子能买几件新衣裳?卖的太贵了砸在手里,你那一成半也没了。”
周家明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赖皮的沈容娇:“难道不是一开始就把钱分给我?”
沈容娇理所当然的说:“连卖不卖得出去、具体卖多少钱一件都不知道,你就想分成?那也行,每月都当我挣一千块钱,分你二百。”
糊弄鬼都不带这么敷衍的,光是石阳纺织厂的三大捆布,周家明算着沈容娇这一个月零十天,至少挣了三千块钱,现在说每个月挣一千,他能信?
沈容娇知道他不信,直接给他讲事实摆道理:“周主任以前怎么与人分账我不打听。
不过我想做长远生意,那咱们真得一个月一对账,算出利润之后再分成。不然你说多我说少,不出半年咱们这生意就没得做了。”
周家明这才发现,自己说没本事每月弄来三捆布已经晚了、再争那半成的利润更是晚了八春,只能细细与沈容娇定下怎么弄布,弄什么样的布才能保证利润最大化……
走出纺织厂的大门,被风吹的直打寒颤的沈容娇,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啥时候出了一层冷汗,把秋衣都打透了,心里因为终于有了长线营生的喜悦散去不少。
上辈子周家明能买下省城纺织厂,手段肯定不止她领教的这点儿,长线营生究竟能做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呀。
为了挣钱,哪怕不知道周家明什么时候与自己分道扬镳,沈容娇仍准备全力以赴——现在是最好挣钱的时代,她已经站到了头一排位置,不趁着刚与周家明合作的热乎劲赚一波,那才是天与不取。
许卫兵对沈容娇竟能拿下周家明,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沈容娇提醒他,要郑建党在单位小心些,别让周家明抓住小辫子的话,信了个十成十,特意跑到二姨家找郑建党。
结果郑建党听的一头雾水:“周主任这两天一见面就先跟我打招呼,别人都说他有心提拔我呢,怎么会抓我小辫子?”
沈容娇并没跟许卫兵说得太详细,他只能用自己的猜测说服表哥:“我们不是在你们厂买了瑕疵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