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妃侧头睨了彩霜一眼,勾唇一笑,“知道就好,趁早去做这件事。”
紧接着又说道,“当然,前提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奴婢发现苏修仪与刘婕妤走得很近,这些日子隔三差五就会去探望。”
李淑妃淡淡然道,“她房中的东西还在吧。”
彩霜有些犹豫,毕竟有段时日没有关注过这件事了,“应该还在。”
李淑妃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起来,“本宫要的是一定还在,况且,本宫更想让云昭媛来当这把刀,一个没有母妃护佑的皇子,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彩霜的神情更加难以言喻,畏畏缩缩道,“奴婢也想将事情推到云昭媛身上,但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内室,只知道凝月轩中没有,不知道会不会搬入南薰殿了。”
李淑妃推开彩霜的手,敛了敛衣衫坐起身,轻叹了口气,“看来,是被发现了,谁会将一个奇怪的东西搬到自己住处。”
言罢,凝了凝眸,“也罢,是苏修仪也无妨。”
自这日之后,宫中的再没有传玉莲和那个孩子的流言,最多就是惋惜她那个因早产而早夭的孩子。
华清宫南薰殿。
朱窗半开,落日的余晖整齐的铺洒在窗棂上。
四月十六,云舒终于收到了家书。
距离上回写信回家,已过了十几日。
调查苏家的事应该费了不少功夫。
云舒看完就笑了,苏修仪果然没说实话。
她母亲爱听戏是真,与弟妹一起学过却是假,明明只有她一人学,且并非一两日,而是好几年。
看来是不想因此惹人非议。
查了十几日,还让云家知道了一个秘密,估计已经告诉元景安了。
苏修仪的父亲是大理寺右少卿,这一查竟查出他私底下竟和太后的人有来往,那苏修仪
她可能也是太后的人。
云舒将信纸烧了个干净,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难怪她一入宫就主动亲近皇后,多半是存了打探消息的想法。
好在她生的是个公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四月的天越来越暖,听冯昭仪说,今年不一定会去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