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话,更不想被人跟着。
倏地,她不顾仪态坐在地上崩溃的哭了起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这深宫,真的会摧残一切吗?
从前,她是很爱笑的。
不知何时起,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梨涡。
她哭的如此悲伤,眼泪从指缝间滚滚而下,无声的痛哭。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
“地上凉,姑娘还是起来吧,没的伤了身子。”
陈昭容止住了哭,睁开眼瞧了瞧,有人递了一方素色的绢子。
再一抬首,虽然月色昏暗,但这张脸她是识得的,就是经常跟在元景安身边那个侍卫,似是叫徐宴清。
昏暗的月光,衬的他身躯凛凛,容颜如画。
徐宴清今晚带着一队御林军照常巡视,却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像是在极力忍耐,于是将人都打发走,独自来了这哭声的出处。
看着打扮不像是宫女,但低着头,看不清究竟是谁。
直到她抬起头,徐宴清才影影绰绰看见这人似是早已失宠的那位陈昭容。
连忙收起那方素帕,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大人不必多礼。”
陈昭容的鼻音很重,显然哭了很久。
徐宴清没有再递出绢子,“夜色渐浓,娘娘一人不甚安全,臣找两个人护送娘娘回华阳宫。”
陈昭容从自己腰间扯过一块团花纹绢子将面上的泪尽数抹去,“不必了,大人走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既如此,臣就不扰娘娘清净了,只是娘娘不如在身后不远处的长廊歇着。”
陈昭容顺着徐宴清手指的方向回身望去,的确有歇脚的地方。
“本宫知道了。”
徐宴清拱手行礼便退下了,但招呼了两个侍卫远远跟着陈昭容,以防有什么意外。
若在他巡逻之处出现了什么,他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陈昭容见徐宴清走远,没有继续再哭,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独自回了华阳宫。
当日晚,元景安歇在了凤仪宫。
皇后其实猜到元景安今晚会来,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