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兵细作案主案犯皆以伏法……这奏报里的详细,殿下是否已阅?”
卞沧临点点头:“嗯,看过了。”
“那殿下可还记得摇香馆馆主的验尸呈文?”
“记得,那人的脸虽是假的。但依据他属下的证词,可以从体态确认那人就是楼汐本人,不是吗?”
“嗯……这么说吧,殿下知道,我曾去过摇香馆,并且与那位馆主有过一面之缘。而我对他印象最深的,不是他的脸或体态,而是他的手!”
“手?”
“我还记得那楼汐的手指纤细匀称,相当漂亮!最重要的是……那双手洁净无暇,根本没有呈文中提到的细小伤口!”
“你的意思是……”
“此楼汐非彼楼汐!摇香馆馆主早就换了个爱玩儿匕首小刃的人!”褚苍浔从怀中重新拿出一份奏报递给卞沧临,“这是我前日重新密审的几个与馆主亲近的仆从,和潜藏在密道中鬼面的供词。我怀疑,早在四国合乐宴之前,摇香馆内就已经变了天。”
卞沧临打开奏报,又细细的读了一遍。
“看来……咱们是被利用,替人做了嫁衣……”
“是啊!”褚苍浔抄起手,皱着眉道:“只是利用我们的这伙人在锦都已经没了踪迹……藏得实在是太好了,不知又会造出什么幺蛾子。”
卞沧临揉了揉眉心,将两份奏报收了起来:“这些我先收进永昌宫,父皇那边你也先别提。我有直觉,卫家仓房那一摊子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褚苍浔点点头,应道:“苍洝正在查小葫芦渡的水道,我回去就同他讲。”
祈愿诗挂到第三日,凌波院终于解了禁。一大早,管家就带着人来把慧玉领去了子阳茂的书房。
“女儿见父亲安。”慧玉毕恭毕敬的行完礼后,又端端正正在站到桌案边去磨墨,期间一声不吭。
子阳茂也没理她,直到抄写完整整四页律条,才抬眼瞟了她一下。
“我佑安侯府苛待你了?”子阳茂突然出声问。
慧玉顿了一下,才慢吞吞的开口:“女儿只是想母亲了。”
“哼,想你娘用得着自比壁上凄草?为父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