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董思安一家子。啧啧啧,您还别说,挺惨的,一家人全烧死在铺子里了!”
“这火都还未灭干净,你是如何得知他全家都被烧死了??”
“我看见的呀!那人身上还燃着火,有一个就倒在我脚边,差点没把我吓死。”胖妇一边说着,一边拽过身边的一个长脸的妇人,“还有她!她甚至看见火是怎么燃起来的!”
莫慎言同卞沧临对视了一眼,便往那长脸妇人身边挤了挤:“这火能怎么燃?不就是点个灯,照个亮不小心燃的么?”
那长脸妇人使劲的摇了摇头,从胖妇手里接过一把葵花子后,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是从一只木盒子里冒出来的火星子!也不知他们一家从哪儿搞来的一木盒,盒子还挺漂亮,雕着花鸟。老董还挺宝贝,翻过来翻过去的擦了好几遍,一家子围在那看呀看的!结果这刚见了点阳光,那盒子就冒起了青烟,然后火星子呼的一下飞溅出来,就把他们一家子全给点着了……”
“幸好没溅到你身上……要不说这锦安寺的签还是准呢!看,这不又是一回有惊无险……”胖妇拉着长脸妇人继续热聊,卞沧临和莫慎言则借机悄悄退了出来。
“看来是被灭口了。”莫慎言低声说道。
“嗯。我记得你说……良栖楼里的火,也是从一只木盒开始烧起来的?”
“对。”莫慎言点点头。
卞沧临整了整衣襟,看着前面被堵得严严实实的路,叹了口气说:“派人进去,找找那只木盒还剩没剩点残片!……咱们就先回喜乐坊去。”
曾经热闹的喜乐坊,如今一片安静……坊外的人不能进,坊内的人不能出,看守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有丝毫怠慢。
火烧过后的焦炭味还弥漫在空气中,经历了一整夜也没能散掉多少。
卞沧临踏入坊中,一脚踩进了泥地路上的水坑,溅了自己一腿的泥浆。莫慎言赶紧给他递来布巾子,可他没有理会,径直往良栖楼走去。
良栖楼的后院里站着不少巡卫府的巡官,卞沧临一进去便大声问了起来。
“那个地哥子……找到了吗?”
这时,褚苍浔从院里的一间屋子走出来,回答道:“回殿下,人没找到,但线索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