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不明?……可知道这新妾姓甚名谁?”
“姓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唤作菀荷。……而且,子阳尧似乎对这新妾进门之事很是着急,说是人已经接到南城门外的驿站里住着了,若是侯爷不允,五日后他便也住进驿站里去。”
“呵,看来是真的喜欢!”卞沧临感叹完,又把屋里的莫慎行给叫了出来:“你现在回去,立刻派人到城南驿站去查一个叫菀荷的女子。”
“那言叔他……”
“方才我在几处院墙边都看到了长梯,我一个人带他出去也没有问题,放心吧。”
“是!”莫慎行接下命令,但还是抠着脑袋不解的自言自语:“这佑安侯府怎么这般贴心?院墙还专门配了长梯……”
“那是因为这些日子府里正在修缮圣旨牌和水车堵。”竹月附过去,低声解释道,“小姐出事后精神总是恍恍惚惚,没有真正清醒过,佑安侯又不肯请医士来家中给小姐看诊,便找了个算卦的来府里看风水。那算卦的在府里随便逛了几转后硬说府里进了邪祟,让佑安侯花钱重修破损的圣旨牌和水车堵,这样他才能请回镇宅的神仙,驱邪避凶……”
“呵……可真有他的!”一旁的卞沧临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为了名声甚至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明明可以借个府中旁人的名头把医士叫来,却偏偏要去整这些个歪门邪道!”
“殿下……”莫慎行赶紧拉住他握紧的拳头,怕他一个不小心失去理智伤了自己。
他深吸了两口气,这才平静下来,拍拍莫慎行的肩,说道:“去办事吧,我进去看看言叔诊看完了没有。”
“好。”莫慎行点点头,行完礼,转身跳出院墙。
回到屋中,已经诊完脉的言故瑾此刻正皱着眉,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翻查着子阳慧玉的两只眼瞳。
“言叔……”卞沧临见他那般神色,心里一慌,差点绊倒在床边,“她怎么了?是……再也清醒不过来了么?”
言故瑾回头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摇了摇头。
卞沧临一下子瘫坐到地上,双眼泛红。
“她没事儿,就是中了跟上次一样的迷药。待我写完药方再施几针,过几日便能彻底醒过来。”言故瑾一边说着,一边撑起身体,慢慢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