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沧临许是没察觉她的为难,竟然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向圆桌的右侧寻了一处坐下。
没看见吧……慧玉自我安慰到。然后听话的坐到了老太后的左侧,与卞沧临正好对着。
待子阳茂和他带来的一位姨娘都入了座,老太后立马吩咐道:“开宴吧。”
席上居然不见玄曦皇帝……子阳茂和众官都疑惑的看向卞沧临和太后。
慧玉也觉着奇怪。她刚想问,却被云裳拽住了衣角。
云裳对着她偷摸摇了摇头,她也只好忍住好奇,将注意力放回侍官们端来的山珍海味。
给祭位上的几个酒杯斟满酒,庆乐悠悠,婚宴正式开席。
几轮祝酒下肚,共席那边原本稳重的官员开始吆五喝六的闹腾起来,家眷们也三五成群的围坐在一起说笑,场面热闹非凡。
共桌这方,太后吃了半碗米饭便离席回了宫;那位侯府姨娘也早早混进其他官夫人的小圈子里去热聊;喝得晕乎乎的慧玉被送回了永昌宫,共桌上就只剩下子阳茂和卞沧临两翁婿,红着脸,大眼瞪小眼。
“殿下……”子阳茂首先打破了沉寂,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又端起杯子敬了过去:“殿下年轻,不通人情世故……不打紧……有老臣呢!老臣如今与殿下是一家人……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将来有需要老臣帮衬的地方,殿下尽管开口……”
“本太子……今儿个就有要你佑安侯帮衬的地方!”卞沧临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睛盯着他手里的酒杯微笑。
“殿下……殿下请讲!老臣一定……一定办到!”
“前些日子我得到一份密报,里面说……这坝邱郡守常平,与地方豪绅私相授受捞了不少油水不说,还在坝邱城外建了一处千岁行宫……说是专门为侯爷您,准备的……”
子阳茂一愣,但又立马摇头摆手:“不可能!我与那常平只是泛泛之交,怎可能为我建行宫……这定是诬陷!是栽赃!”
卞沧临依旧眯着眼看酒杯,像是还醉着:“无论真假……侯爷也该书信一封好好斥责斥责这个常平!打着您佑安侯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这不是在毁佑安侯的清誉吗?”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