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会多做,但也不会让阿宁好起来。”
陆执年的话让得秦娘子脸色瞬变,她手指一紧:“你胡说什么?”
陆执年神色平静:“秦妙手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在说什么。”
“阿宁一点点试探我底线,想以她身体有恙拿捏于我,你自然不会让她好起来,就算一直留你在她身边,除非她能逃离我,否则我想她恐怕永远都会是个病秧子。”
“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秦娘子脸上剧变,心觉不好时下意识就伸手朝着袖中探去,只动作到一半就被身旁人率先一把擒住了脖颈。
陆执年走上前靠近她身前,伸手抓着她手腕将她夹在指尖的银针取了下来,那细长的针尖在灯烛火光下透着几分诡异的颜色。
陆执年声音平和:“我答应过阿宁不会伤你性命便不会食言,只要你能平安下山,自然会有人带你去见卓水生,可如果平安不了,也只能怪你自己……”
谁让那些人阴魂不散,穷追不舍地想要拆散他和棠宁。
“陆执年,你……”
秦娘子的声音被塞进嘴里的东西堵住,她怒红了脸,心里更是剧烈急跳。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从曲家房中出来后更是半句没有多说,到底是哪里露了痕迹惊动了陆执年,他将她送走,那棠宁怎么办,还有刚才的计划……
“唔!”
秦娘子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蓦地觉得后颈一疼,下一瞬失去了知觉。
……
山路崎岖,马儿飞驰时车内摇晃不止,棠宁手中用力抓着车窗边缘,却根本稳不住身形。
外间马蹄声急促,对面陆执年沉着脸满眼阴鸷。
棠宁看着身旁被束缚了手脚捆绑扔在马车角落里的月见,死死抓着车窗怒斥:
“陆执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突然离开灵云寺也就算了,为什么绑了月见,还有秦姊姊,她人呢,你把秦姊姊怎么样了?!”
“自然是送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陆执年!”
棠宁眼底陡然生怒,只以为陆执年是朝着秦娘子下了杀手,抬手就想朝着陆执年脸上挥过去,却被他猛地伸手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