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10月中旬,太阳刚刚升起,暖暖的,并不炙热。
顾氏老宅和林亦可外公家其实不远,大概隔了有1公里。
两家之间是一片湖泊,湖心有一个古风建筑的亭子,亭子两边有着蜿蜒至岸上的九曲连廊。
“大早上的,没能在被窝赖床真是一种遗憾。”林亦可打了个哈欠。
顾奕辰惩罚似得一拍她的屁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子还被鸟吃呢。”林亦可掐了一把他的腰作为反击。
顾奕辰指着前方,“前面有个湖心亭,去坐会儿?”
“去啊。我特别喜欢这个湖心亭。在那里坐着,有时候起雾,你就会觉得周围什么都没有,你处在一个空的状态,然后渐渐放空自己的大脑,你什么都不想,精神上机会特别放松。有一种灵魂得到洗涤的感觉。”
顾奕辰扶着走廊的栏杆,“顾太太还是个文艺女青年。”
林亦可身高一米七左右,顾奕辰低头正好看见她卷曲的睫毛和秀挺的鼻子,黑长卷发乱哄哄披散着,在清晨阳光下呈栗棕色。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诶。”林亦可高中时要不是被称为御姐,要不就是被那些人谣传为小太妹。
太阳完全露出头,顾奕辰和林亦可走到湖心亭,两人并肩而立。
远远望去看不见水泥钢筋,四周湖水平静,他们就像天地间的蜉蝣,沧海里的一粟。
林亦可捅一捅顾奕辰的腰,“在这里,会不由自主地静下来,是不是?”
“嗯。”
“顾奕辰,你是不是为了躲他们,才拽着我来这里?”
“嗯。”
林亦可眼中闪烁着回忆片段,“我之前和外公住一块时,我也常常来这里。他是一个很严格的人,管得我太严。我受不了,所以我就和他唱反调。然后就和外公吵架,生气了,就来这里放空自己。”
顾奕辰没有说话,手插在卫衣口袋,偏着头,看她一张一合的嘴巴,微风吹动她的发梢,额前几丝乱发时不时掠过她的眼前。
林亦可察觉出顾奕辰的出神,“喂,你在听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林亦可不满地转过身,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