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只是一夜之间,就截然不同吗?
有些诡异啊,不过都是修真世界了,迟瑜很快坦然接受了。
迟瑜开始盯着远方沉思。
那棵树上长得应该是果子吧。
饿了。
迟瑜打算过去摘,她站起来,拍拍裙摆上已经凝结的血渍。
想到男主身上的伤口不知道又没有愈合,又去扒男主的衣服。
扒衣服的动作这时候已经熟练多了,惨不忍睹的伤口已经覆上浅浅一层粉色的伤疤。
但是好像用手戳一戳还是会流出鲜血来。
迟瑜还是心口一颤,她向来是见不得什么伤口的,似乎这痛苦是有通感也会落在她的身上 。
不过还好,这是有灵力的世界,唯物主义应该暂时行不通,小小致命伤在这里也不会死人。
迟瑜刚合上衣服。
然后抬眼便和一双黑眸对上。
他的眼睛像最擅长绘画的匠人用工笔细致添上的最后一笔,点了高光便成了汹涌波澜的深海,明明最清冷无情的面容也有了几分惑人。
迟瑜愣住,无辜抬起手,粉色的长发有点乱糟糟的,明艳的脸上灰扑扑的,显得狼狈又无措,像只小兽:“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我可不是趁人之危的坏人。”
男人颤了颤眸,漆黑的眼睛看不清情绪。
迟瑜也眨了眨眼睛,努力表现自己没有恶意。
但是脸上手上都沾满了血迹,看上去像是吃人肉的精怪。
“你伤口上的血,我是想救你的时候沾染上去的。”
眼睛亮盈盈的,很无辜。
男人目光里的深意很快褪去,收敛了所有提防的神色。
“嗯,可以扶我坐起来吗?”
容蔺和温和露出了笑容,像是在安抚她。
他好像很信任她,一点也没有可能被污了清白的担忧。
只是嘴唇苍白,看上去摇摇欲坠。
迟瑜赶快拉了拉男主被她扒拉的凌乱的衣襟,然后又无辜看他一眼。
幸好血迹早就干了,没有当他的面再糊他一身。
迟瑜单膝跪在他身侧,把他的一只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把他小心翼翼扶起来。
看上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