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生气啊!
为什么又突然妥协了。
她不学也没什么关系的。
练了一上午,迟瑜灵力枯竭了,像是被吸干了精力,瘫软在草地上,阳光有些耀目,她扯了扯披风上的长耳朵遮住眼睛,一动不动假寐。
下午不想修炼了,不想不想。
容蔺和修炼结束后睁开眼,摸了摸荷包,发现荷包里塞着一张好运符,黄符背面还画着鬼脸。
吐舌头的简笔画倒是惟妙惟肖,看起来是恶作剧的时候鬼脸没少画。
只是藏在隐蔽处,不知道还以为是诅咒他。
容蔺和将符小心叠好,重新放回荷包,抬眼了看了天,已近正午。
迟瑜应该饿了,上午耗费了那么多灵力,就做莲藕排骨汤吧,灵境没有莲藕,那委屈委屈萝卜,反正迟瑜也不吃莲藕,连排骨都很少吃,只喝汤。
她喜欢各种各样的汤,却很少吃熬出汤的材料。
好久没有这样认真地关注一日三餐了。
迟瑜回来之前,除了偶尔入眠,便是主动引诱人冤枉他背叛他虐待他杀死他,重复着濒死复活濒死复活,他不死不灭,时间便也没有了意义。
他只是想着,看来自己还没有很惨。
最好悲惨到迟瑜即使不爱他,也会可怜他。
不爱他也没关系。
没关系的。
容蔺和走出房间,目光落在木屋前的草地上躺着的女孩身上好一会儿,转身往木屋后面的小森林走去,去捉了一只羊。
羊被剥去皮,去掉内脏,鲜血被溪水带走。
容蔺和的双手只有前面的指节染上了还温热的红,一袭白衣未被溅上一滴,清冷的剑修做着屠夫的事的时候也未显得有损形象,反而有一种落入凡尘的恍惚。
迟瑜坐在一旁兴致勃勃观看做饭,她向来是不喜欢平淡的烟火生活的,不喜欢摘菜做饭,不喜欢夫妻推着孩子散步,不喜欢傍晚孩子们在有些偏僻的临街商铺前打闹,因为那总给她一种就要虚妄过完这一生的恐慌。
但是很奇怪,容蔺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会觉得这些事情也很有趣,像一个小尾巴跟着他,哪怕只是切肉。
迟瑜看着容蔺和将内脏面无表情掏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