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初是想着能再见到她就好,却没想到已经贪心至此了。
在她说,如果她不再感兴趣了能不能放过她的时候,委屈,不安,狼狈如杂草一般肆虐了他的灵台。
他不是万年前的法则了,可以安安静静地用雾蒙蒙又委屈的眼神让迟瑜心疼妥协。
这种方法当初也只用了百年,之后长成了少年,他也不好再故作委屈让她心软
在现在的迟瑜看来,他们也只是认识了两个月,就算是喜欢他,也不会有多深刻。
随时会放弃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轻而易举。
他不能太心急了,会吓到她的。
她向往自由,害怕束缚。
逼得太急,她会害怕的。
不能太着急。
不能太着急。
不安恐慌又如何,他不是一直在品尝这种滋味吗,为什么现在就受不了了。
容蔺和忙乱狼狈地迅速压下了所有的情绪,温热的掌心轻和地揉了揉她的发顶,然后把她从自己怀里抱了下来,却有意无意没有对上她的视线:“我先回房间修炼,你乖乖去学习结印画符。”
迟瑜望着容蔺和起身走向了他的小木屋,然后轻轻合上了从前都是半掩的门。
迟瑜恶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现在还怎么让人心无他物的修炼啊。
一定会想着去找他道歉啊。
她知道怎么做,只要承认,她也很爱很爱他。
那种宿命般,见到第一眼,就偏执到想要让他永远只看到她那种。
但如果坦白了,她怕她无法承受他的目光。
她会像神经病一样,折磨他,伤害他,让他痛苦不堪,遍体鳞伤。
因为她只会在他一次次为她难过之时,相信他很爱她。
病态的心,只会为病态的爱而跳动。
迟瑜盯了好一会儿阖上的门扉,才移开视线。
春风依旧轻轻拂过无垠的草地,翠绿小草安静地摇头晃脑。
迟瑜突然感觉到一阵乏味,周围的景致突然失去了意义,树就只是树,风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