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那么麻烦了。
等她真的离开了,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一阵粉光零落,床上的女孩消失了,床上只留下一片柔软的月季花瓣。
没一会儿,容蔺和就上了楼。
从二楼楼梯口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声音渐渐清晰了起来。
容蔺和轻轻推开房门,声音温柔。
“迟瑜。”
无人应他。
他把用油纸包好的杏花酥放在桌子上,杏花酥还有刚出锅时候的清浅甜香。
房间空无一人,桌子上只放着那一枝被灵力保存着的月季花。
还是很早之前迟瑜从自己身上揪下来的。
本来容蔺和唇部折出的浅浅笑痕,慢慢被抚平了,直至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容蔺和神色慢慢发冷,环顾了一下房间,目光落到一处停住了。
他抬手轻轻拾起月季花把它重新插到花瓶里。
然后又转身出去了。
应该是去寻找她。
迟瑜化为的粉色花瓣是落在了支起的木窗的窗棂上,容蔺和一眼看去根本就注意不到。
即使注意到了,他也会认为是迟瑜又闲的无事揪自身的花瓣玩然后乱扔落在那里的。
迟瑜本来还担心,上一次他们意外结了契印,她手腕上浅金色的印记和他手腕上薄粉色的印记,会有什么诸如感应和定位之类的功能。
如今看起来应该是没有的,要不然在第一刻,他就应该能知道她的存在。
而且她的金色的印记也从来没有产生什么奇怪的反应。
迟瑜放心了些许。
那现在就可以出现了,刚开始躲起来时间不能太长。
要让他知道,不要担心找不到她。
她会出现的。
她不会轻易离开的。
迟瑜又变回了粉头发的小花妖,坐在木桌旁的凳子上,手撑着脸颊百无聊赖地看油灯上噼里啪啦跳跃的花火,窗外的风似有似无,也吹的油灯的火焰大一会儿又小一会儿,在某一刻灼热燃烧着的油灯的橘色光芒似乎都要蔓延到到她乌黑的眼睫上。
过了好一会儿,走廊尽头的房门又被推开,迟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