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一上午跑了几十里路,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肉香味刚散出来就嚷嚷着饿。
麦甜用开水热了一壶散酒,村里人喜欢喝,纯粮酿造,打开酒桶散发出特有的清香,麦甜不喜欢喝酒,但是喜欢闻刚开桶的酒香味。
众人吃的大汗淋漓,痛快过瘾,肖德春喝了一盅酒,这酒够喂,辣到嗓子里,过后还有一股醇香。咂摸回味半响,不由感慨道:“还的是纯粮食酿的酒过瘾,去镇上开会,书记请我们喝酒,包装是挺好看,连瓶子我都带回来让你肖婶插花,就是味道太淡,咱乡下人,喝着不过瘾,喝酒就得喝这五六十度的才爽口。”
前世麦甜有钱以后也买了些精装酒送给老山村的乡亲们,尝个稀奇,要说喜欢,他们还是喜欢本地的烧酒,喝惯了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无论到哪里,到什么时候,最怀念的还是曾经在记忆的东西。
历久弥香,越发珍贵,麦甜尊重这些人的爱好。但是她也不敢给肖德春喝太多,烧酒度数高,浅酌就好,喝多了也不行。
肖婶子是个明白人,管着她男人,不让他喝大酒,眼见肖德春菜没吃几口,大半壶酒下肚了,伸手抢过肖德春手里的酒杯,递了一碗米饭过去:“别喝了,再喝下午啥都不能干,这酒早晚都是你喝,甜丫头都给你留着呢,吃饭。”
肖德春嘿嘿一笑,他也喝到位了,不喝就不喝,麦甜家的酒那还不是他想喝的时候就能喝到,麦丫头可不是小气的人。
周庭顾不上这个,他平时也不喝酒,偶尔偷偷喝几口被他妈逮住就是一顿收拾,也没酒瘾。他确实饿了,想着,你们喝你你们的,我的使劲干饭。
等肖德春半壶酒下肚周庭已经吃了满满三碗米饭,太过瘾了,浇上鸡汤,吃的满嘴流油。
吃饱喝足,他终于休息好了,开始和麦甜复述他在黑山村的经历:“我一去说雇人割地,我舅二话没说就问了村子里的年轻人,个个都想挣这个钱,黑山村的年轻人比咱们村多,都抢破头,听说还能先付定金,眼睛都红了,我舅挑些老实能干的签了。那些没签上的堵在门里不让走,想排个队,看有其他的活计他们能干的就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