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七岁有了吧？”
麦甜想着逗孩子说话，小孩摇摇头，还是不敢开口，李三倚在炕墙上，又睡了一上午，气色更好了，黑黑的脸上一直露着憨憨的笑，见弟弟不敢说话，连忙在旁边解释：“胆，胆小，他，九，九岁了。”
九岁了？黑瘦黑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着也就七岁左右，竟然这么大了。
九岁，正是上小学的年纪，不用说，饭都吃不上，怎么可能有余钱去上学。
麦甜不死心：“认字么？”
小孩还是不敢说话，躲在他哥背后拿眼睛偷偷打量着麦甜。
“上，上过一，年，年学。”
李三又替弟弟答道。
竟然还上学了，那说明之前的日子还可以，到底发生什么让这兄弟俩落魄到这种程度，做弟弟的，衣衫褴褛，做哥哥的，差点死在冰天雪地里。
不过上过学就好办了，不能陪小孩玩，还不能给他们布置作业么？
麦甜找了纸笔，把小孩从哥哥身后叫出来：“来，让姐姐见识见识你写的字。”
小孩看起来喜欢读书，一见麦甜拿了纸笔，胆子也不怯了，招招手就从哥哥背后爬出来，爬在炕上认真的写起来，写几个字就抬头看看麦甜，眼神里流着渴望。
见小孩满眼期待，麦甜违心地夸赞：“小乖，写的真好，姐姐差点没认出来。继续写。”
一手狗爬字，她辨认半天才勉强认出来几个。
小孩得了夸奖，高高兴兴地认真写字，哥哥听出来麦甜的意思，憨憨的笑起来。
此时此刻，李三觉得他们兄弟两个，是不是真的可以过上好一点日子了？见小孩认真写字，麦甜跑小石头家里借了两本一年级的书和田字格本，想着给那小孩先用着。
麦甜风风火火地进了屋，小石头妈妈正好有事想打听打听：“听说昨天冻晕的那个人，要留下了？”
昨天村里人已经流言四起，有些说那两个人是肖德春的亲戚，有些人说那两人是通缉的犯人，还有心怀恶意的，比如谢国英之流，说是肖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