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如望着二人的背影,心里虽然恼男人的古板想法,但是这样一个为了妻子看病,而卖掉家中重要牲畜的情谊,却是让人敬佩的。
人呐,真是多面,真实而又矛盾。
“别看了,不是要笔墨纸砚吗?还不赶快过来拿,别耽误我接诊!”
“师父,是徒儿粗心大意,来赴您的考约,竟然忘记了带笔墨,真是该罚。”
正在发呆的柳小如,立马被喊回神,舔着脸笑着道:“还是师父宽宏大量,我不计较我的粗心,还大度地借我笔墨,我真是太感动了。”
这副耍宝的模样,逗得 许地榆扑哧笑出声来,瞪了眼没个正形的柳小如,“就会耍嘴皮子,我看你药方开的咋样,要是不符合我的要求,你就给我滚出杏林医馆!”
柳小如自信心满满,“您放心,我保证不给您这个机会。”
若是其他的疑难杂症,他还有点拿不定主意,但是今儿遇到的病人,按教科书生病,直接按方开药就行,只要记得住,完全没难度。
许地榆挑了挑眉,抬手示意柳小如过来,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他,方便他用笔墨开方子。
柳小如不跟许地榆客气,坐下把裁剪好的白纸铺平,拿着一旁竹制的毛笔,沾了沾许地榆磨出来的墨汁。
治病要用的方子,他已经提前在心里斟酌好了,现在只需要誊抄在纸上就行。
挥毫泼墨间,一张字迹端正的药方,完整地呈现在白纸上。
柳小如吹干墨迹,检查了一遍后,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站起身,递给许地榆,态度十分端正,“师父,我写好了,请您指教。”
许地榆不可置否,淡定地掀开衣袍坐了下去,接过柳小如写的药方,慢条斯理地看了起来。
作为被考验者,柳小如虽然自信心满满,但是在许地榆拿起药方的时候,心依旧悬了起来,开始有些紧张了。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万千的思虑,有没有写错药材名?有没有开错药材的剂量?有没有哪味药材可以被药效更好的药材替换?······
万一出现什么他意想不到的小失误,他又该如何解决?
突然,曾经学过的一篇古文浮现在脑海,里边就给他提供了很好的示范。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