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徒弟的,还想爬到师父头上,薛大夫觉得,他这小徒弟,属实是太皮了些。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柳小如笑嘻嘻地捂着有些泛红的脑门,嘴甜地夸道:“怎么会呢!我师父行医数十年,诊治过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凡是接受您治疗的人,谁不夸一句您妙手回春、医者仁心!”
“许师父这点小小的问题,根本就难不倒您!只有我这种小菜鸡,才会犯如此愚蠢的问题,我还需要跟师父多多学习,求师父不吝赐教。”
好话都得乐意听,薛大夫眨眼间就被自己的小徒弟,哄得不知道天南海北了,对自己医术的自信心,在今天达到了顶峰。
二人继续一问一答地方式,彻底把许地榆的考题给摸清楚。
听完所有的问题,薛大夫也有些汗颜,不愧是医术高超的许大夫,收个徒弟都需要层层考验,能够回答出他这些问题的人,足够在他们这个小地方当个厉害的大夫了。
不想他当初,愿意收柳小如当徒弟,一是看在对方感兴趣而且有天赋,二是对方和他的眼缘,压根没这么多的条条框框。
当然了,薛大夫尊重许地榆的收徒方式,像他们这种“圣手”,对继承自己衣钵的弟子,要求肯定更严谨,相对比较苛刻。
自己的徒弟,能够进入许大夫的眼,薛大夫心里美滋滋,不走心地安抚小徒弟两句,“言而总之,你成功拜入许大夫门下,就是件天大的好事情。”
例行夸奖完,他搓了搓手,状似不经意说:“咱们村离城里距离甚远,车马往来不便,如哥儿,你许师父是怎么个安排?”
柳小如看着薛大夫亮着光的眼睛,故意装作没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单纯地回答道:“许师父说可以给我腾间屋子,跟他一块儿住在县城里,往后就跟在他身边学习,不过我拒绝了。”
不等薛大夫追问,他快速解释,“我打算在县里租赁一处院子,带我娘跟相公一起去住,不仅可以让我娘颐养天年,也可以方便相公求学,更避免了旁人说闲话。”
薛大夫认同地点头,“如此确实是最好的法子,但是你肩上的担子,就愈发沉重了。”
举家搬到县城里去,往后一家子的花销,哪哪儿都需要银钱,这样沉重的担子,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