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薛大夫多疼如哥儿啊,他这个亲生的琪哥儿,有时候在他爹眼里,就跟不值钱的白菜一样,而如哥儿就是翠玉白菜,那叫一个精心呵护。
恨不得认徒弟当干儿子,这会儿怎么又赶如哥儿回家?
柳小如抓了抓脑壳,不想跟薛琪说他爹是打了鸡血,准备对他磨刀霍霍,“可能吧,我先回了,明儿再来。”
日落西山,暮鸦乱飞,金光从云层漫射而出,染透了半边天。
忙忙碌碌一天,说实话柳小如有些累了,上午忙着看铺面,县城里里外外地跑,下午紧张地应对着许地榆的考验,往来县城也是颠簸折腾。
吹着燥热的风,他感觉有些困了,真想回家扑到炕上蒙头睡一觉,不过晚饭还没吃,没到休息的时候。
他一边活动着手脚舒展身体,一边慢悠悠地往家走。
回家的路上,零星遇到几个村里人,扛着锄头从地里头回来,看到柳小如的时候,纷纷友善地打招呼。
柳小如不怎么跟村里人来往,但人家跟他打招呼,他自然也不能冷着脸当作没看见,礼貌客气地喊声阿叔、阿伯。
没有热情地寒暄,简单打个招呼,随后脚步不停地往家走。
“柳家有柳小如在,往后真是要发达了,瞧瞧人家那气质,跟咱们泥腿子,真的不一样。”
略带艳羡的夸奖,散落在晚风中,并未让柳小如平静的生活,激起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