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索明上前帮忙,把涂好墨的印版覆纸压实。涂墨是印刷的关键工序,墨层的厚度和均匀性决定了字样质量,他现在还没像样地学过,只能是搭把手。但料想应该也算是参与印刷?
结果一帮就是半晌,到了晚饭间,工匠们聚在房檐下用饭。
“王索明、侯二河,你们排字也有了几年,对这印坊的事多少有些了解,字也认全了,接下来排字的空余时间,去和李来学一学涂墨和拓印。”赵师匠抽着烟袋吞云吐雾地说道。
李来大喜道:“正是时候!早该如此!涂墨拓印是精细活,最近掌柜又催的急,是要多给我几个伙计了。”一高兴他的脸色更红了。
齐掌柜轻轻地踱步而来,匠人们纷纷招呼掌柜,齐掌柜停到桌旁,扫视了一圈,大家都不敢言语了,赵师匠掬起笑容问道:“东家,可是有事?”
“算了,你不管”,又停了片刻,齐掌柜看了一圈,对着王索明丢下句“索子随我来。”便走了。
王索明也摸不着头脑不知何事,赶紧跟上前去。
……
齐掌柜带着王索明来到库房里两摞已经包起来的书旁,从旁边抽过来一根扁担,将书装进筐内,对王索明说道
“试试,能不能挑得动。”
王索明以前在家里没少干活,对挑扁担并不陌生,他长吸一口气,腰部发力,大腿一撑,扁担压弯,两担书忽扇忽扇地挑起来了。
“今日巳时,挑到永安街豆腐坊隔壁,敲门七下,把书给他们,书费合计五十两银子,数好拿回来”齐掌柜严肃地说道。
“好”,王索明瓮声瓮气,没有多问,看齐掌柜架势这是件隐秘的事,还专门找了个少不更事的学徒来做,心里已经有了猜疑。多半是什么禁书,或者艳情话本一类的,自然见不得光。
“回来后,给你这个”齐掌柜晃了晃手中一枚银角子。
“不用害怕,我会在你身后跟着,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说自己一刻未归捕快便到。”齐掌柜叮嘱道。
……
晚上王索明没怎么睡着,到了巳时来到库房,齐掌柜帮他挑起担子后送他出门。
王索明出了门,时间早已入夜,下弦月,星光黯淡,天色大黑,街上一个人没有,他快步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