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面露惊讶,自己不曾作奸犯科,这洪县尊才上任月余,找自己干嘛?便问小吏:“不知是何事?”
小吏摇头说自己也不知,还请前去。
徐寿叮嘱一番走了,王索明在小摊上继续奋笔疾书。
边写边开启深度思考模式,悟性光点汇聚,还是链接上十几个人,笔画细节和字形架构一点点地优化,如果徐寿在,一定会大呼书法精进。
打工人打工魂,穿越也变不了,不过自己这字写得还行哈,真好看,索子沉醉在这原身的长年苦练的横平竖直中,总算得到一番慰藉。
……
帮一圈人写完信,集已经快散了,王索明坐在小马扎上百无聊赖地等师父回来,不多时,徐寿喜上眉梢地回来了。
“快快,收摊,去打壶酒,师父要小酌几杯。”
也不知道师父是为何如此高兴,王索明先去乖乖打酒,徐寿接过大饮几口,出一口长气,喜洋洋地说道:
“徒弟啊,你可是不知道,刚才我去县衙,发生些什么。”
没等到王索明搭话,他自顾自地说道:
“前几日,我帮邻里写了封状纸。这洪县尊见了那状纸上的字颇有风骨,便问起来,得知我是个刻字匠,便唤我过去,原来这个洪县尊上任只带了一个师爷,尚缺几位幕僚,听完我的经历便问我是否愿意给他当个书启(旧时官署里专管起草书信等事的人)。”
“哈哈哈,一月六两银啊,我可得写千八百封信呢。”
徐寿说到最后,想到这几年辛劳,家中妻子儿女连一件新衣也无,母亲染了风寒靠亲友周济才治好,不由声音有些哽咽。
王索明帮师父背着东西往家走,他也替师父高兴。徐师嗜书好学,专注二十年成就匠心却因意外毁于一旦,这两年间寒来暑往在街上摆摊写信,总算是熬了出来。
关键是,自己衙门里有人了啊,还是县令跟前的近人,就算齐掌柜也得给点面子。王索明心中暗爽无比,有大腿抱还是不错滴。
回到了小巷陋屋内,荆钗妇人看见自己丈夫眼圈泛红但又得意洋洋,王索明急忙将原委一讲,师母抱着师父一阵喜极而泣。
一家人用过饭,徐寿才想起来王索明为何而来,不疾不徐铺纸研墨,写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