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四百亩了,有一百亩算是对鄙人的酬谢。
王索明望着齐掌柜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就知他在这事上占得不少便宜。
取过印泥,在契书上按了手印,自己如今也是印坊的主人之一了。
……
齐掌柜算过帐有些困乏,便回旁院歇息。
刚刚进卧房,门吱呀一声自己关上。齐掌柜心道不好,回头时喉间一冷,一柄雪亮的倭刀贴上了脖颈。
一个倭商三个倭国武士,立在墙边冲自己吟吟而笑。
感受着脖间的寒意,齐掌柜浑身汗毛乍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倭人带着兵刃在卧房潜伏,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你你你,你是当年,买兵书的那个!”齐掌柜磕磕巴巴地惊叫出声。
“小声些,引了家人过来,一个都跑不掉。”小野田阴森笑道。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大雍!尔敢目无王法!”齐掌柜压低声音颤声说道。
“王法?好,你制假售假,就是有王法么?!”小野田瞪着眼睛问道。
“休得胡言!我齐一心虽然贪婪,可一笔笔买卖也大抵公道,当年卖你的书价格是高,可包含加急费用,你当时是认了的,怎么今日反悔?”
“哼!故作糊涂!我当年运回去的书都成了空白,那本《纪效新书》也是假的,你敢不承认么!”小野田气得握剑的手紧了几分。
“这……”齐一心心中咯噔一声,这倭人千里迢迢回来找我讨说法,看起来不像作伪,心里疑窦顿生。
难道?自己让师兄给涮了?
真如他所言,那么《纪效新书》应该是师兄给掉包了,而那些在印坊里新印的书,也一定是那徐寿授意王索明,偷偷用了些小伎俩!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何时掉的包?!”小野田逼问道。
徐县丞啊徐县丞,难怪你能考上举人,难怪能去做官,白白拿了老子的钱,把老子坑的命悬一线,就休怪师弟不讲情面了!
只见齐一心瞬间泪眼朦胧,脸上无限委屈,接连低呼道:“小得一介商贾,祖传店面百年间一直在这里,哪里敢和客人耍什么心眼,岂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