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我的衣裳。
浓的浓浓的血腥味,将整栋地下通道,渲染如地狱一般。
我本以为随着刀刃的进一步深入,恐怕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然后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声。
这声痛苦的惨叫,却不是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我抬头望去,程元岑的整张脸,如同失去了骨架的支撑,迅速凹瘪下去。
整个身子如同撒了气的皮球,只剩下一张皮折叠在一起。
混合着从体内向外渗出的各种各样的液体。
只能看到腹部轻微的呼吸。
失去骨头支撑的眼眶里,两颗眼球啪嗒一声,先后落在地上。
严右正和凌楚石合力将困住我们的笼子抬起来。
互相搀扶着我走出地下室,在路过程元岑去被子似的折叠的身体旁边。
严右正蹲下来,极力的低着头靠近地上人皮耳朵的地方。
低声说道:“你只知道【定康术】极阴战法的致幻绝境,大概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定情术】单阴战法的水骨症吧!
我昨晚给你吃的药丸,压根就不是什么【万能药丸】。
而是我提前配好的水骨丸。
这种药丸一旦在体内化开,遇到玄元血的气味,便会迅速的将不用者者全身的骨头化为一滩血水,这一次你怪不得葛阿姨了,而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
也算是个葛阿姨向你追魂索命。
既然你那么怀疑葛阿姨,那么死在葛家【定情术】的单阴战法之下,也不算冤屈!”
说完,严幼正便扶着虚弱的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车子颠簸在泥泞的石子路上,凌楚石,不知给我吃了一口什么药,肚子上的血竟止住了。
严右正面无表情的在前面掌控着方向盘,凌楚石则用手帮我按压着伤口。
“喂,你能不能慢点开?扯的我伤口太疼了”我虚弱的拍了拍主驾驶的座椅。
可是严右正就像没听到似,一脚油门窜了出去,比之前的速度倒是更快了两倍。
流血虽然止住了,可是伤口毕竟还在,我死死的咬住下唇,疼的几乎要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