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软脚虾似的在地上趴着,还好意思说我?
篾筐擦了吗?陈米换了吗?牌子写了吗?还不赶快干活儿去。”
“哦,掌柜的恼羞成怒咯!”
“去去去!干活儿去,小心我让老板扣你们工钱。”
“ 切~~”他们才不信呢,张掌柜向来都是嘴硬心软,从没向老板告过他们的黑状。
伙计们一哄而散!
张掌柜却在回味刚才和陛下搭的那两句话,有些后悔,压根没体现出他文人的底蕴来。
好歹他还是他们那嘎达的秀才呢。
萧翊衍手中的马鞭抽的飞快,胯下的金乌马撒丫子飞奔,很快便看见了前方正在赶路的白彦。
听见后面的追赶声,白彦转头一看,差点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是萧翊衍,隔着老远都能看见那他那周身的怒气。
他可千万不能被抓住。
而此时,前往南陵的马车上,白长宁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打开,递给芍药,帷帽下的笑容带着一丝丝坏意。
“吃吗?城南知味斋的红枣糕哦!”
芍药将红枣糕放到唇边,正要张口咬下的时候,猛地停住了。
她微微抬头,露出高高的鼻梁。
“姑娘,您知道主子的蒙汗药是哪儿来的吗?”
她的笑容清润如玉,看起来很舒服。
白长宁愣住了,有些尴尬。
将下了蒙汗药的红枣糕递给下药者吃,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吗?
她扭头看向窗外,想要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芍药倒是有些好奇:“您打算将芍药药晕后做什么?”
白长宁将头上的帷帽取下,露出一张端丽冠绝的脸庞,杏眸明仁,眉目如画,令人挪不开眼。
芍药微微怔了几秒,惊叹她容貌的同时,作为一名医者,还是细心地发现了她脸上夹杂的病态苍白。
“您身子不好?”
白长宁点了点头,也不避讳。
“不是不好,是很不好,我没多少时日了。
芍药,刚才你也听见了,你家主子让你好好照顾我,一旦我有事,想必你也活不了,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