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之事,休要再提!朕的皇后只有长宁,生死亦然!”
众臣微微讶然,陛下竟然用情如此之深。
家中有女儿的大臣们无不羡慕,若陛下这情谊是对他们家的女儿,当真是做梦也能笑醒。
得不到的羡慕得到的,得到的又不珍惜,这世道,当真是挺无奈的。
西玄,洛京城郊外一处庄园。
靠西边的一个小院内,猛地传出一声惊呼。
“夫人?”
芍药看着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的白长宁吓得不知所措,她双目含泪,举起帕子要帮她擦拭嘴唇上的血迹。
床榻上的白长宁,已经瘦脱了相,巴掌大的脸上没有半丝血色。苍白的嘴唇染上暗色的血渍,更是瘆人。
要不是她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着,当真会以为她是一具尸体。
芍药的手微微颤抖着,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她恨,恨自己没用,救不了她。
可纵使她将医书翻烂了,都没寻到能救她的办法。
白长宁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唇角牵起一抹浅笑:“别哭,再哭就丑了。”
即使如此,白长宁依旧是美的,只不过不似往日里的张扬之美,现在的她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仿佛飘在空中的泡沫,一触即逝。
芍药握着她骨瘦如柴的手,哭得更凶了。
“夫人,是芍药学艺不精,救不了您。”
“傻丫头,这是我的命。我大限将至,这段时日,多亏你的照顾。
等我等我走后,你务必帮我将孩子交到萧翊衍手中,答应我。”
白长宁用力地握着她的手,芍药哭着点头。
可就在这时,屋外有人用力将房门踹开了。
“哼,休想!”
一身阴狠的萧允瘸着腿走进来,看到床边的一大摊血迹,厌恶地皱了皱眉。
“白长宁啊白长宁,你说,要是萧翊衍那个野种知道你快要死了,他会是何表情呢?”
白长宁直接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他。
她和芍药是在一个月前碰见萧允的,那日,她并未吃改变容貌的药,这才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他们人多,未免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