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女儿身,同为魔尊血脉,我怎会不知阿姐的真心呢?只是,阿姐,你又想有怎样的好时日呢?你盼着阿爷给你我一些不一样的好东西,可你我又给过阿爷什么呢?阿爷心里苦,苦过你我!"秋花儿看了夏花儿一眼又低头仔仔细细地绣起了自己的腰带。
"你呀!我看你真是神魂颠倒了!什么讨厌花儿呀朵儿呀的,嫌弃咱们名字的可不就是你最厉害?你还反倒说道起我来了。我且看着你怎的就与阿爷交了心,阿爷又怎的就会看上了我们!"夏花儿的声音陡然微弱了下去,她哽咽着又沉默了。秋花儿久久地垂首不语,她死盯着那个尖利的针尖儿一下一下地刺破绸布,又一下一下地绣出精细的花儿来。姐妹四人默然无声地守在屋子里,无限的心事全都融进了屋外的飞雪里。
"着人去把仙人的家眷悉数接到宫中,亡殁的那个女子更要好生安葬!今日所议之事不可张扬的满城风雨,神鬼之事暗祷亦不可为,何敢不究其由便供奉为上神?你们权且回家好自思量,此事改日再议,再议!"齐王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端坐而起看着一众臣工下了一道旨意,大殿之上却像依旧鸦雀无声,齐王缓缓站起身来默然地离开大殿独自往宗庙走去。
殷筝坐在王宫大殿的檐宇上凄然一笑,他望着齐王踉跄的背影忽然颓然地躺在了屋脊的一旁,天上的浓云洒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雪粒,那些雪粒扑洒在殷筝的脸上身上,他却并不觉得寒凉。一切都该融化了,就像那些落在他掌心的雪粒子一样,殷筝微合双目静静地睡去了。
夜幕将至之时,殷筝飞回了自家宅院,春花儿已将槐香的丧礼诸事安排妥当,她来到冬花儿的房间闭好了房门又给火灶里添足了炭火。
"正午时宫中来人说,大王要帮着我们为阿娘出殡,还说丧礼结束之后要我们到宫中居住,这是阿爷的意思。你们怎么想?"春花儿抱着小花儿坐在了冬花儿的身边,她摸了摸冬花儿的额头又看了看秋花儿和夏花儿。
"我不到那老头子的宫里去,我们有自己的家!"夏花儿说道。
"我听阿姐的!"秋花儿说。
"我只想听阿爷的!"春花儿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