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觉得我是一只妖吗?"殷筝垂首悲泣了很久忽而问道。
"这倒也未必。只是,只是你如何容得下与那妖兽共伴共生?它生吞了你的阿娘,其中竟还有你下的指令!我知道你阿娘对你狠辣苛责,可她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你怎么下得去手呢?如果要怪,你也应该怪我,你要恨你也应该恨我,你阿娘她毕竟只是个柔弱的女人!"齐王回答道。
"如果我说那天我只是很害怕,阿娘她已经惨死,我怕那条金蟒转头把我也吃了,我在试着去控制它,让它认我为主人不要伤害我,父王信吗?"殷筝的双眼噙着泪:"我只是一个丁点儿大的小孩子,面对那妖兽我又能做什么?父王你当时就在旁边,你为何不站出来保护我?你为什么还要躲起来,现如今,你还要把自己的孩儿看成妖怪?多少年了,我盼着父王来接我来救我,直到母亲罹难直到我面对着金蟒的血盆大口,他都不在我的身边!"殷筝失声痛哭。
齐王悲伤地看着自己的孩儿听着他孩子般的哭诉,陡然大笑了一声:"这全都是我自己造的孽!真是造孽呀!造孽!"齐王躺在了地上垂泪不语,许久之后他忽然大喝了一声:"来人!上菜!今日我要与仙人不醉不休!"
内监们立即端来了果肉菜品放在了殷筝的身边。齐王屏退众人坐在了酒菜之前:"筝儿,我说齐国没救了,此话你可信服?"
殷筝扭转了身子抓了一块炙肉干儿啃咬了起来:"指望着妖怪救国,是不妥!"他喷笑了一声:"可若是指望着齐人殷筝呢?大王还愿不愿意救这偌大的齐国呢?"
"我儿好心胸!你要怎么做?"齐王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秦人是快不过我的筹谋的!"殷筝咀嚼着那块炙肉干说道。
"也是,也是可行之路。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所有齐人都不想出战了呢?"齐王认真地说。
"那怎么会呢?强秦暴虐,有谁愿意寄于秦人篱下苟活?"殷筝略有疑虑。
"朝臣!百姓!你不要相信他们的口中之言,更该看他们的心中所想!就连我的大司徒大司马,我都不敢全信。今日,他们可以为我职守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