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匹大马儿判其身形皆为良马。其中,居于首位的大马儿是一匹威武雄壮、浑身皓白的高头骏马。这匹高头骏马看来脚程极快,已经早早提前于后面的两匹大马儿奔到了吹糖人儿小哥的担子面前。随着马上人儿的一声娇喝,那匹高头骏马也登时急刹而止。而那马上人儿的骑术也是无比的精湛高超,稳稳地竟然没有打上一个趔趄。
在四周围观的街坊众人之中,有的人博学多见,认出这匹高头骏马原是来自六合四海的北方僻远极野之地。那里的高头骏马相当充满烈性,委实难以驯服,一旦驯服便是难得一见、不可多得的一匹宝马。口里便也卖弄博识,向旁余众人啧啧赞道,“都广野竟然还有驯服这等高头骏马之能人。”旁余有几人听得此话,更是不自禁地连喝了好几声大彩。
只听那马上人儿焦急地向围观众人大声询问道:
“你们有见到鸾鸟朝哪个方向飞了?”
围观众人却均没听过鸾鸟是为何鸟。其中有几人纷纷摇头,大声喝答不知,但又有几人不约而同地指着刚才那只轻巧灵活的小鸟飞走的方向。
适才被抢荷包的那位母亲见状,更是立马急急巴巴地哭诉叫嚷道:
“那个什么鸟叼了我的荷包跑路啦!那可是我和阳阳相依为命的本钱呐!”那阳阳的母亲生怕马上人儿不信自己,指向围观众人更添一句道,“他们大家伙儿可是全都看见了的。”道完更是抱着娃儿阳阳,沿街放声大哭起来。
那马上人儿见阳阳母亲哭得涕泗交下,心里一时不忍,指挥余后两匹大马儿上的俩人继续朝鸾鸟飞走的方向追去。那马上人儿自己却从高头骏马上滚鞍下马,直走向那阳阳母亲,又生生地褪去纤细手腕中的一只银色镯子,洒脱大方地交予那阳阳母亲的手中,清耳悦心地讲道:
“阿娘,这是我从小一直随身带着的纯银镯子。现下也没啥紧要的用处,你拿去当了,跟你的阳阳好好地置办生活罢。”
那阳阳母亲将这枚银色镯子接手过来,见其边缘已经黯淡发褐,便在她自己的衣衫上使劲地擦了擦。摩擦过后,那枚镯子上的银垢全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