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方大大的桌角登时被半点光泽也没有的砍肉大刀砍断,掉落于地面之上。绿川桃与陶凃凃均觉整个场面森然若厉。
贤娘接着一脸冷冷地道:
“原来你早就对我嫌弃不已。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有事为什么不早点说?”
“贤娘,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贤夫一看,他自己的这番言语竟然会累得贤娘如此气恼,就此发急,登时准备解释出来。然而贤夫一转头,却又看到绿川桃与陶凃凃这两位买家还在旁边,一时没想到两全的解释法子,就此吭哧不出。
“只是什么?你接着说,是什么意思?”贤娘声色俱厉,紧逼不舍,又接口不停地话锋一转,向贤夫问道,“贤夫,你就真的当我是如此好骗?方到此刻也不肯讲出真话。”
“什么真话?”贤夫一脸茫然不解地道。
“行。死贤夫,你不说,我便替你说。我看你就是想将我也一并卖予旁人,如此当可与隔壁那位柳娘美滋滋地双宿双飞罢。你现在的算盘打得倒是好得很。”贤娘以为贤夫在这个紧要的当口竟然还要在她面前惺惺作态,不见棺材不掉泪,索性便一口气讲了出来,“隔壁那柳娘,每日都是浓装艳抹,涂脂抹粉,整日只知道将那一条水蛇腰在你面前摇来晃去。你们俩没事儿就互相眉来眼去,勾勾搭搭。这些个猫腻儿,你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么?”
“你他妈究竟在说些什么?”贤夫听罢贤娘之言,顿觉气急败坏,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出来。
“没什么。我就是那人老珠黄的半老徐娘而已,又有什么好说的。”贤娘愈讲愈气恼,她的语气中已然变得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失态道,“死贤夫。我便让你从今往后,再也没法子跟那个隔壁的死狐狸精柳娘勾来撩去。”道完,贤娘竟然双手瞬间提起了那两把砍刀,瞄准了贤夫的腰胯之物,状如疯癫,向贤夫急起直追了过来。
贤夫登时大惊失色,只好在本就不大的火锅店堂子里东躲西窜,口里更加慌慌张张地大声解释出来道:
“贤娘,我的好贤娘!那些都是些莫须有的事儿!全是你自己在脑子里胡编乱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