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德说完,他见荆涛没有反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就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荆涛连忙说:“对,非常正确。吴书记寻女的事,最初还是您给我下的指示,让我暗中走访调查,我也没想到最终是这个结果,我调查来调查去,居然调到了恋人头上,这事,有许多内部的波折,甚至晓枫还曾一度怀疑我……我从来没跟您说过,所以,关于做晓枫的工作,我真的不能跟您保证什么,尤其是吴枫还是这样一个身份,我更不能承诺什么,还请您多多理解,我知道您也很为难,也知道吴书记大病初愈坚持了好几个小时来东立视察,但是我……我真的、真的……”
郑玉德冲他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吴书记也没指望你能做成什么,这都是我个人的意思,首先我是给父亲,也是个儿子,昨天跟你师傅在医院见到他的时候,真的很可怜,孤零零的,身边只有工作人员陪伴,一个亲人都没有,那滋味真的很心酸。我还想说的是,这种情况,他是不会放弃这唯一的亲人的,你理解我的意思吗?”
荆涛觉得郑玉德还是向着自己的,就连忙点头说:“理解,当然理解,您是一片好心,希望我能促成这事,您或许有所耳闻,我家晓枫真的是……很犟,很有主心骨,而且很独立,我的话,是不能左右她的,说多了会让她误解,反而起不到积极作用。”
“外婆呢?我看外婆倒是一个通情达理的老人,她难道也是这个态度吗?”郑玉德问道。
荆涛说:“实不相瞒,开始吴枫找到外婆被外婆轰出家门的时候,老人差点崩溃了,一连几天都精神恍惚,这一家人,因为芮雪过早去世,又留下这样一个不明身份的孩子,可想而知当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晓枫外公因为这事提早退休,举家迁徙,后来积郁成疾,也过早去世了,那时晓枫还未成年,外婆一人扮演多重角色,背井离乡、辗转多地把晓枫拉扯大,其中的艰难,就是至今外婆说起她都很激动,身体和声音都是颤抖的。现在咱们看着吴枫可怜,可是当年……”
荆涛说不下去了。
当然,他也不能往下说了,那样就带着鲜明的个人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