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涛笑了一下，说道：“你替人举报，还实名，你不觉得这并不符合法律程序吗？所以啊，就别说什么后果自负的话了，心平气和、踏踏实实跟我聊聊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紫卿一听，刚刚运上来的底气立刻泄了一半，他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说的自负法律责任这些话，无非就是请你相信我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你应该了解我老方，我不是一个好说是非的人，你曾经给我一个‘民间纪检’的雅号，我了解到的情况，必须如实跟你反映，何况当事人还是我表弟。”
荆涛不停地点头，以此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方紫卿说：“事情是这样的，我表弟叫曹长水，是做水暖工的，有一个四五个人的小公司，由于他技术好，价格公道，在东立有一定的知名度，不但包揽了农行系统各个网点的水暖维修，前两年，还入围了咱们市政府机关内部的水暖维修。今年，据说政府机关压缩了支出，这块业务几乎没有利润可言，于是，他先后四五次跟刘衡私下沟通，跟刘衡表示虽然没有什么利润，但他仍然想继续承包机关内部的维修项目，刘衡既没表示反对也没表示同意，就在昨晚，刘衡突然约我表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