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你的口气,似乎基层县官对我非议?”荆涛似乎从张维的话里听出一些“意思”。
果然,张维说:“当然有非议,不过你放心,我绝不在这之列。”
荆涛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他的神态有些迷茫,故意说道:“看来我真不咋地啊……”
“知道就行。”张维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连着吃了几口,又说道:“我最后说的这些你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刚才说的那层意思,你不能不上心,我可就交了你这么一个知心的上级,为了我,你也不能不用心。”
“哈哈哈——”荆涛大笑着说:“我说老兄啊,你可真敢忽悠我。”
“忽悠?我忽悠任何人都不能忽悠你。我不但拿你当亲弟弟看待,我还拿你当领导看待,不瞒你说,我上边也有一两个知心的,但跟你不一样,你对我从来都是以诚相待,不图我什么,不算计我什么,彼此能交心的那种,说句真心话,前任书记在的时候,不相干的人都跟我套近乎,结果他一倒台,别说没人跟我套近乎,就是市里开会都躲我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如果不是你在郑书记面前给我说好话,郑书记恐怕眼皮都不夹我一下,兄弟,这份情埋在我心里,我分得清……”
荆涛给他的杯里倒上水,说:“你话说太多了,喝口水歇歇吧。”
“我说的这些都是心里话,我今天可是滴酒没沾!”
“理解。”
“你别光说理解,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得往心里去。”
“好。”
看到荆涛认真回答,张维才放下心。
送走张维后,荆涛内心的确有些不平静。
官场上,没有比人事问题更为敏感的了,没想到郑玉德要走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到基层了。
张维虽然近几年不太活跃,但他却一直维护着和“上边”人的关系,不只是出于自保,更多的则是提早调整方向,让自己有充分的时间和准备,掌握主动,争取最大的利益。
先不说郑玉德年底是否真的调走,张维提醒荆涛的那几句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在官场上,那些埋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