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半晌,侯景林才答道。
“都是什么性质的内容?”荆涛答道。
侯景林说:“都是一些细枝未节的事。”
荆涛看着他没有插话。
侯景林说:“比如,有的司机加油虚开发票、还有的司机去加油站加油,少加多报,最后造成加油站欠倒欠司机的油,刘衡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人反应政府办的人牛,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太看重权力了,不好办事……”
侯景林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所陈述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原则性的问题,也没有一件是刘衡本身的问题,都是刘衡纵容本部门人的结果。
但荆涛并不打断他,任由他这样絮叨下去。
直到侯景林再也想不起该说什么的时候,他发现,始终都是自己在絮叨,荆涛只是手托着下巴,默默地听着。
他从市委书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他说的这一切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全是他在自说自话。
渐渐地,侯景林感觉到了尴尬,他的心没底了。
因为他所说的这一切,似乎荆涛并不感兴趣,但荆涛还不打断他,而是任由他说下去,直到他再也无话可说了。
不感兴趣,也不打断,这让侯景林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他不确定这位年轻的清阳市委常委治理东立到底有多大的决心。
侯景林停止了说话。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荆涛才意识到侯景林不再说话了。
他放下手,转头看着侯景林:“怎么不说了?”
侯景林尴尬地笑了一下:“没了。”
“嗯。”荆涛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这才说道:“好吧,你回去吧。”
侯景林一听,内心彻底没底了。
要知道,在他的文件包里,还有上级转下来的举报信,是关于刘衡的。但这是一封匿名信,一般情况下,对待匿名信重视程度就稍稍差了点。
侯景林不确定荆涛是否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如果他知道这封信的存在而自己不说,那么自己就有偏袒刘衡嫌疑,如果说了,这又是一封查无实据的匿名信,按道理来讲,即便被忽视也无可厚非。
想到最近刘衡帮他解决了老家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