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以他25岁的年纪,就当上堂堂一个县级市招待所副所长,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但此时听他的口气,似乎并满足现有的待遇。
小王当然理解荆涛问话中的含义,他说:“我之所以说我这个副所长是一口唾沫的事,这一点都不夸张,我当上副所长纯属偶然,这里任何人就连保洁阿姨都比我资历老,偶然得到的事,失去也就成了必然。”
荆涛听了他的话后“噗嗤”一声笑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就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既然当上了副所长,那就不容易把你一口唾沫唾掉了。”
小王也笑了,他说:“您说得这话可能在各个地方各个单位都适用,但唯独在招待所不适用,这一年内,我已经是我们单位第三任副所长了。”
荆涛一怔,但他不好对此发表什么议论,就说:“看来,你的确是个特例。既然一年换了三任副所长,要我说,你争取干上他三年,三年内不再产生第四位副所长。”
小王说:“我是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的,我的同学都去了大城市,唯独我回到家乡,不瞒您说,我就是暑期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中的一员,就是听了您的讲话后,热血沸腾就回乡就业,守家在地哪怕钱少挣点都行,可以每天都能看见父母,而且生活成本低,不像大城市那么卷,可是没想到小县城却有小县城的江湖,而且还是个大江湖。”
“哦,说说看。”
荆涛对他的话很感兴趣。
小王继续说:“小县城虽然有着安逸的生活,但年轻人一旦回到小县城,我们的学历和能力在关系人情面前真的是一文不值。在这里,要想出头,靠的不是你的能力和专业水平有多过硬,而是你的关系够不够硬,放眼东立大街两侧的各个酒店、商超,背后都有一定的关系罩着,哪怕洗脚房、美容、理发店,没点关系都开不下去。”
荆涛听到这里嘴角挤出一丝笑。
哪知,小王却捕捉到了他的笑意,说道:“您还别不信,我说的这些都是有根有据的,如果没有关系,不说其它,就说政府各个部门,包括消防都能一天来找你三趟,不是这不合格就是那不合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