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看着已经开始落泪的潘清涟,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疼:“唉,妹子,如今这世道能活着就好,总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的。就说这场大雪吧,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冻死,我家那位也因此一天一夜未归家了,说不得今日还要在衙门里听遣做事。”
“对了,你还未醒来的时候,宋押司已经过来了一趟,说是你家官人会些拳脚功夫,要带着他去天河山为官府做些事情,也能得到些赏银,让你无需担忧。”阎婆惜轻轻的抚着潘清涟的后背安抚道。
阎婆惜并未寻根问底,只要知道住在自家院子里的人大概来历就行了,她怕装在食盒中的饭食凉了,就起身说道:“你且放心的在这里安歇,我去给我家官人送些饭菜,那县衙里最多也就是些冷面饼子和咸菜,这大冷天的姐姐实在是不放心,这两个鸡蛋给你,若是晌午我未回来,你就先将就着垫垫肚子。”
潘清涟伸手接过两枚还热乎乎的煮鸡蛋,顺手将一块碎银塞进阎婆惜的掌心:“劳烦姐姐费心费力了,这是妹妹的一点心意,姐姐千万不要推脱。”
阎婆惜笑嘻嘻的将碎银塞进腰间的布袋里,拍了拍潘清涟的手说道:“等我回来的时候,顺道给你带只老严家的卤肘子,香而不腻,妹妹本就瘦弱又一路奔波到此,必须得补补,那姐姐这就去县衙了。”
潘清涟看着阎婆惜提着食盒打着油纸伞,艰难的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出了院子,这才抬头迎着漫天的雪花,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流出:“官人,这场大雪,是因为老天爷都觉得你死的冤么?”
李然面色阴冷的坐在县衙大堂正中,就连个火盆都未生起,方才人来人往的,全部都是郓城县的百姓前来致谢,堂下已经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