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差点被煮鸡蛋噎死,抓起茶壶中猛灌了几口冰冷的茶水才缓过气来:“你说甚么呢?一天赚三百两银子?”
“宋江昨夜有个外地的表亲投奔而来,当时我撇见了一眼,后来他那表亲的娘子夜宿咱们家中,那小娘子衣着打扮可是不俗,但宋江也就是个普通的小吏,如何会有富贵亲戚前来投靠?”阎婆惜将那叠榜文抽出了一张细细折好放入怀里:“你今日可曾见过那个宋江的远房表弟?”
许林放下手中的筷子,他想起那个在天河山配合李逵伐木的那个人,他并不精通拳脚武艺,可是也觉得李逵抡起双斧,将那些粗大的树木如同砍豆腐般的轻松,也不如那人一脚就能将滚落到山下,携着巨大威势的树木正正好踢的在众人面前停止下来给人的震慑。
许林一边将这些事情讲给阎婆惜,一边越想越不对劲,急忙起身道:“我这就找县令大人,方才我听人说了,他就在大堂中,此事万万耽搁不得!”
“官人,你现在能察觉到的,县令大人早就察觉到了,他之所以早早的回到衙门,甚么也不做,就是在等宋江给他一个答复。”
“不若先做一个假设,武松并不是一个恶人,阳谷县令说不定并不是被其所杀,否则也不会在今日去天河山为衙门做事,而且我去那西门夫人交谈过,看其表情谈吐,毫无被掳掠的惊惶之色,县令李然对此的态度也很奇怪,那咱们既然有了海捕文书,不管阳谷县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只要咱们救下了西门夫人,不管那武松有多厉害,咱们不碰便是,但三百两银子,可是白纸黑字,盖上了官印的。”阎婆惜帮自己的官人捋顺了思绪。
“对啊,我身为官差,发现逃犯必然不能视而不见,何况还有三百两赏银!”许林咬了咬牙,一拍桌子道:“此时衙门里还有十几个兄弟,我这就带着他们先去把西门夫人控制住!”
“我先回去,先确认那名女子到底是不是潘清涟,然后你见我出了院门,泼掉一盆水之后,再进了院子。”阎婆惜站起身子披上长袍,拿起纸伞就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处停了下道:“官人,我是拿命去搏这三百两银子了,希望你也能有此觉悟。”
许林也抽出了腰刀开始检查刀刃:“娘子放心罢,咱们夫妻二人同心协力,拿下三百两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