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窟之中,整整吃了十年的地鼠和苔藓,我这张嘴巴如今吃口雪都是甜的。”耶律斜轸说着就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嘴里,巴咂了几下后一脸享受的模样,随即就将手中的金银丢给了关穹:“你说你的这个名字,关穹,关穷,你为颂国守了边关几十年,身上连二两银子都没有,怪不得活该你穷,等咱们打完了周侗,你不如随我一起回辽国,哪怕你甚么也不做,只要能跟我喝酒耍刀,但凡我有的都分与你一半,如何?”
“不如何,耶律斜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跟我打了一架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关穹实在是有些无语。
“你怎么不想想这一架咱们打了整整十年!”这次轮到耶律斜轸翻白眼了:“说起来我跟我那四个婆娘待在一起的时日,加起来也比不上跟你相处的一半。”
关穹闻言冷哼一声,以掌为刀就切向耶律斜轸,耶律斜轸同样抬掌迎去,两人的招式都如同刚刚习武的普通人般,身上的灵气也并没有任何波动,但双掌相碰的瞬间,一声尖锐的金属交击声铮然响彻四方,周围的积雪和碎石以两人为中心,被震荡出了数道犹如水面涟漪的圈纹之后,才落地静止下来。
“关穹,你容我再说两句!”耶律斜轸退了两步,这才长舒了口气道。
而关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不过面色上出现了几道血红,一闪而逝:“耶律斜轸,你这张破嘴到底会不会说话,拿我跟你的婆娘相提并论?”
“怪我怪我,你等我将话说完。”耶律斜轸拱了拱手道:“你比我年长,以前我对你都是直呼名字,从今往后,对你我都会叫一声关大哥。”
“我自幼习武,不管是父母兄长,还是弟弟妹妹,全都是想着要南下占了颂国,耶律斜轸曾经也是如此,但从我开始习练刀法之后,不知为何,就觉得只想去追寻手中这把刀每次挥出去的奥妙之处,再不想管其他事情,只因如此,所以才会不顾边关战事,只想和你痛快的打上一场,咱们困在地窟十年,对我来说反而要比在沙场上斩杀你们颂国军士,更让我觉得快乐,那种快乐并不是封王拜候,子孙满堂,衣食无忧所能相比的,我方才那句话,本意是想让你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