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就看你们的表现了,都坐下吧,张洗,去准备些酒肉吃食,如今这大辽的饮食习惯都如同颂国一般素雅了,不好!”
耶律延禧身旁最为年长的宦官点了点了,便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不过片刻,十几名宦官便各自推着一辆小车进入,转了一圈后,每个人的面前的桌几上都摆满了食物酒水。
“诸位爱卿辛苦了,吃饱喝足后,再议国事。”耶律延禧也不用箸,直接从个瓷盆中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炖的软烂的牛肉,两口便塞进了口中,随意嚼嚼就着一口烈酒咽了下去:“于寺院中喝酒吃肉,倒别有一番风味!诸位爱卿,请!”
见皇帝如此,众人也不再矜持,那琼妖纳延早就两眼发绿,端起桌上的碗盆就往自己嘴里猛倒,不见吞咽就进了肚中,就连萧乘衍也忍不住连连夹了几块肉,喝了一盏酒。
耶律延禧手掌不动,仅用灵气震动抖落手上的油污,从再次回到自己身旁的张洗手中接过一个玉匣,也不打开,只是捧在手中轻轻摩挲,一直到众人面前的酒食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我耶律延禧乃大辽第八代皇帝,自荣登大宝至今已十三年,这期间从朝堂之上到天下百姓,一直认为朕是个喜怒无常,性格乖张的皇帝。”
看到座下臣子的错愕表情,耶律延禧反而透露出一种解脱般的轻松感:“有些事情,老是让我一个人守着,不能与他人共享之,日子久了,憋也要憋疯了,张洗,让他们看看吧,按照次序来,你且放手为之,其间的灵气我已经完全注满,朕,为何之前要营造出一个如此的皇帝之像,而今日又为何让你们知晓真正的朕是甚么样的,接下来就会给你们答案!”
张洗依旧如同木偶般面无表情,双手接过玉匣将其打开,显露出盛放在其中足有上百颗五彩斑斓的珠子,萧乘衍双目登时圆睁,终究是忍不住颤声道:“陛下!臣,臣请作画!”
“萧爱卿,莫急,朕平日也喜欢作些水墨丹青,无论笔墨纸砚还是颜粉画料,此间都有,趁他们准备的时间,朕且问你,何以要治烈哥儿死罪?”耶律延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