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幕之中一道黑色人影在狮子楼前突兀出现,高高跃起一拳砸向已经凌空而来的邓元觉,邓元觉抬臂挡下,其中一枚佛珠灵气闪出一团光芒,那人影没有随着反震之力向后而退,反而斜斜飞向吕师囊,对着他的面门又是一拳击出。
“好胆!”吕师囊宽大的袍袖猛然展开,止住身形的同时让对方这一拳打在了空处,正要趁着短暂滞空的机会施展自己的手段,却忽然再次振起袍袖,向后急速飞退,仅是刹那之间,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在他原本的位置一闪而逝。
黑影落在地上,被狮子楼的灯火通明照了个清楚,正是大渊献,而站在他身旁,刚刚一刀逼退吕师囊的则是刚刚出得酒楼大门的武松。
于此同时,在二楼参加宴席的两名守城军队正也从窗户中一跃而下,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着了甲佩了刀,各自手持一支长枪,静静的走到武松身后,一左一右举枪而立。
“‘宝光如来’邓元觉,‘枢密使’吕师囊,二位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越界而来,是因为有你们的圣公在背后撑腰么?”西门余只穿着青色的薄棉袍从酒楼中缓步而出,一手还持着那杯没有敬出的第三杯酒,微微笑道:“一个小小的阳谷县令能让圣国的国师和枢密使两位上官同时前来赴宴,想必已是知晓了西门余的身份,下官不胜惶恐啊。”西门余自称下官,却没有行出丝毫礼仪之举,本来只有武松一人的话,未来依旧是向着最坏的方面发展,可随着大渊献的出现,终于让西门余看到了阴霾中的一丝阳光。
“什么卫地支之一大渊献,见过西门大人。”大渊献转身向西门余行了一礼。
“今夜有劳你与武捕头了,不知可有天干同来?”
“回大人,天干昭阳已经赶往军营,此刻想必正在与突然出现的邪祟交战,而那邪祟,与这二人有关。”西门余点点头,无论是自己能从周围有限范围内感知到的,还是从旁人那里得到的无限范围的各种信息,哪怕是只言片语,都会使探赜索隐产生变动,脑海中那束光亮依旧稳定的存在,边对着邓元觉和吕师囊说道:“如此看来,今夜二位莫说想要下官的性命,就连想走出这阳谷县,也成了桩难事。”
大渊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