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阳谷县狮子楼血案发生的同一夜。
处于大颂北方,比之辽金更为遥远的草原之地,此刻被狂暴的风雪逼迫到躲入山谷的蒙古人历尽千辛万苦,艰难的搭建起了密密麻麻无数个得以容身的兽皮帐篷,人畜同住其中,以牛羊的粪便为燃料生火取暖煮饭,这场雪灾数十年未遇,所幸储备的肉干、青稞面和酥油还算充足,再加上随时可以宰杀的牲畜,勉勉强强也能渡过难关。
山谷里最大的那个帐篷之中,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刚刚将一只羊羔用匕首划开喉咙,准备将其放血之后,再剥皮切碎放入锅中炖煮,一名穿着厚皮衣满身风雪的卫兵就冲了进来,单腿跪地道:“大汗,整个族中已经冻死饿死将近千人,那几个大族的族长都开始有所动作了。”
男人身型异常庞大,看起来并没有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但是一举一动之间,平滑的皮脂下如同暗流涌动般的起伏,其中定然隐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他不慌不忙的等着羊羔的热血全部流进地上的铜盆之中,手指微动就捏碎了羊羔头颅,另只手先是抠出眼珠吃掉,接着从其头骨中抓起一把还冒着热气的脑浆塞进口中,瓮声说道:“慌个甚么,连那些女真野人都胆敢立国,那几个族长要是再没点想法,真就让我铁木真笑话了,行了,是时候告诉所有人,这北方的王究竟是谁了。”
说完就将羊羔丢向卫兵:“传令下去,今夜将所有牛羊宰杀干净,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的制成肉干,三日之后,攻辽国!”
那卫兵接住羊羔,眼神中满是狂热:“即遵大汗之令!”
“等等,这几日都没见过蒙哥,他又去哪里浪了?”
卫兵犹豫片刻,还是回答道:“蒙哥儿偷偷的去了大颂,说是要去见识见识那冠军侯之赛。。。”
男人哈哈大笑道:“我铁木真的儿子,若是能夺了冠军侯,那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