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似乎大伙都认识,竟然没人给介绍,倒是那女人大方,向田之鱼伸出了一只细长嫩白的小手,自我介绍道:“田校长,我是跟着丰总跑腿的,我叫刘雪飞,以后肯定要麻烦田校长的,请多指点。”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绍,田之鱼似乎没有听到,有点木然地同刘雪飞握了握手,算是认识了。
“唉,我说之鱼,听说你搞了个玄黄文化研究会,干啥的啊?对了,还有贾老师家那个闺女,搞了个什么梁祝墓在田县的文章,惹得田知县轻车简从地跑了过来,要不是隗阳及时通知,险些误了大事。”冯牛套的话让人感到有几分责难,似乎这田知县中午到此一游是田之鱼和贾文娟给引过来的。“嘿,还好,幸亏隗阳通知及时,丁镇长和我赶过去时给拦下了,在这开了个小会,吃了顿工作餐,走了,总体上对隗镇工作还是肯定的,没有形成太大的波动,电视台对这次没打招呼的考察还会有报道的。之余,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要提前向镇里说,也好有个放头不是,好事一定要干好,啊。”冯牛套常态化地“啊”了一声,结束了他的讲话。其实这“啊”啊,还真有点讲究,是加重点、是鼓励、是引导、是善意、是批评等等,只有听者去领悟了。
“那是、那是。”田之鱼习惯地点着头,在这个时候,“那是”一定要说两个或两个以上、并且最低是不能低于两个的,不要解释、更不要强词夺理。
“呵呵,冯常务可是对下属关爱有加啊,只有这样,才可能出田校长、贾老师这样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同时又对当地的文史展开深入研究,难得难得啊。”平六八打着哈哈,一股与田之鱼交情至深的感觉油然而生。
人常说,这夸人啊,可是一门大学问,夸好了,夸者和被夸者都舒服,最好的夸人当然有几种:“一等夸家当面送,二等夸家逢人捎,三等夸家隔墙扔。”而且效果是越来越好的。田之鱼很受用,但他内心对此是反感的,用手沾了点水,在桌子边写了个“屁”字,邻座的刘雪飞却捂着嘴笑了。
“来、来、来,诸位领导,先垫个底,今晚要喝个痛快的。”冯牛套的话打破了大伙无聊的谈话,指着餐桌上一大盘烧饼夹牛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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