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直接带着阮柯去了皇太后所住的长乐宫,御医已经在那里等候。
皇太后和老太君都关注着阮柯的动向。皇后听了消息,带着太子匆匆忙忙来请安,看看自己小侄子的情况。
太医院首席直接被请了过来,诊脉询问后,摸了摸自己的长胡须,缓缓的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小公子平日里要比旁人更易患病。只能好生照料,患上什么病了便对症下药。稍等片刻给小公子煎个药。”
太子周懿跟在母后身边看着情况,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表弟。
母后和皇祖母都很担心表弟的样子。听到首席这些话,寝宫中三个在大周权势极高的女人才放下心来,等着太医院的药顺道说些体己话。
周懿则是好奇的看着刚出的小表弟,咳嗽是一阵阵的,阮柯已经不再咳嗽了,此时安稳的躺在皇后的怀里昏昏欲睡。
周懿本被教导要克己复礼,六岁的奶娃娃脸都是冷冷的。
一双眼睛透露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嘴唇紧抿,有着与他父皇如出一辙的不近人情。
看着小表弟睫毛长长的,小脸白嫩,像慵懒的波斯猫一样,因为咳嗽眼睫毛还润着一点泪珠,不自觉的想伸手碰碰。
“阿懿看着挺喜欢小表弟呢,棠棠他们想好取什么名了吗?”皇后轻轻晃了晃怀中的阮柯。
老太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叫高柯,他们先前便取好了。”
“高柯,好名字啊,与小柏听着便是兄弟。”皇太后笑着赞扬。
一刻钟的功夫,太医院那边煎的药已经好了。
阮柯知道对自己的病有帮助,乖乖配合喝掉,被中药苦的脸皱成了一团。
自从这次以后,老太君为阮柯向皇帝求了个令牌。
倘若阮柯身体有什么不适,便请求来太医院看,有时是老太君陪着,有时是沈棠陪着,高柏念着国子监,国子监离太医院不远,要是阮柯来了太医院,高柏卡着下课的功夫也要来看看弟弟。
太子时常也会借着请安的功夫看看阮柯。
阮柯从牙牙学语到会走路,几乎是高柏和太子看着长大的,幼时抵抗力差,他只能在将军府和皇宫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