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睁开眼睛时只觉得屋里亮堂堂的,不像是天刚明之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眼枕头边的怀表,猛地坐了起来。
“十一点了!老韩,你怎么不早点儿叫我起床?我还约了王叔和罗先生他们议事呢!”祁翀一边嚷着一边掀开帐帘。
“陛下莫慌,奴婢已经跟二位殿下和罗相他们说了,请他们下午再来。您先更衣、洗漱、用膳,吃饱了肚子下午才有力气见大臣不是?”韩炎边解释边上前伺候祁翀更衣。
“哦。以后再遇上这种事还是要及时叫醒我,不要让大臣们白跑,要不然回头又得有御史进谏说朕慢待大臣了!”
“是,奴婢记住了。对了,奴婢上午去寿宁侯那里传过旨意了。”
“姜领怎么说的?”
“倒也没说什么,不过瞧那神情是不高兴的。倒是姜赫一个劲儿地喊冤,埋怨他爹出馊主意。”
“今后御药监那里你多盯着些,当心这爷儿俩再使坏。”
“陛下放心,奴婢回头就把奉义调回来,让他盯着御药监。”
“刘奉义?他跟着白郾也学了些日子了吧?学的如何了?”
“医术不是一两年便可速成的,他还差的远着呢!不过他每日帮广略配药、煎药,对于各种药倒是烂熟于心了。”
“那就好。”
午膳过后,祁翀又看了一会儿奏折,直到未时初,祁樟、祁榛和罗汝芳、乔履谦、元震联袂而来。
“陛下,听说您下旨废了寿宁侯长子的世子之位,改立幼子为嗣,臣斗胆问一句,这是为何呀?”见礼之后罗汝芳首先问道。
祁翀将御药监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又嘱咐道:“此事不必外传,诸公心里有数即可。”
众人皆点头称是。
闲话聊完后便转入正题,祁翀首先问道:“扶余战事如何了?”
“陛下,战事顺利。”祁樟笑道,“志博弄了个什么‘水师特战营’,把扶余沿海一圈的县城变成了无人之境。他跟盛钧一合计,干脆将盛钧那一路人马中王表所部的京营人马,由水师从半岛西岸运送登陆,如今半岛西岸、南岸已尽在我军控制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