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喉头发酸,好半天之后才哽咽道:“陛下崇尚薄葬,奴婢无权置喙,可奴婢就是为公主殿下委屈!她生前受了那么多苦,该得的名分也得不到,就连随葬物也少的可怜,奴婢心疼啊,就想为公主殿下做点什么!她活着的时候奴婢没能保护好她,死了以后让她走的体面些,这是奴婢唯一能做的了!奴婢知道此举有违圣意,陛下也不必为难,奴婢一力承担便是了。”
“你这叫什么话!这是朕为不为难的事吗?”祁翀这次是真生气了,“你觉得你英雄好汉是吧?你想过朕的感受吗?满朝文武对你群起围攻的时候,你真以为朕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那把椅子上保持冷静吗?二十年的朝夕相伴之情,你让朕如何开口判你的死刑?况且朕答应母亲了,要好好对你,现在你让朕怎么好好对你?真要是杀了你,朕日后如何跟母亲交待?老韩,朕曾经问过你,你到底是忠于母亲还是忠于朕,现在,朕知道答案了!”
祁翀说完拂袖而去,趁人不注意时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身后韩炎也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