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近来成绩斐然啊!工部二十年的账都被你们翻了一遍,赃款也追回来不少,可喜可贺呀!”祁翀赞许道。
“军情司亦出力不少,臣可不敢独占这个功劳!”罗汝芳正欲谦辞几句,突然见祁翀脸色变了变,便知自己提起军情司让祁翀又想起了韩炎,立时闭了嘴,不复多言。
“听说韩邦杰也吐了不少人出来?”杜延年忙转移话题。
“是啊,工部员外郎唐家荫、郎中李葵、已致仕的侍郎车琏,还有一个因病去世的原主事,这些人所涉的贪腐之事韩邦杰都多少参与了一些,所以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索性豁出去了,也不怕得罪谁了——反正人也都被他得罪光了!
而唐家荫等人为了减轻罪责,也开始攀咬起来,一串一串地便牵出了不少人!现在,牵连出来的贪腐线索已经不止于工部了,礼部、刑部、吏部都有涉及,明年还有的是活儿要干呢,所以臣才跟陛下要人啊!”
“你想要多少?”祁翀问道。
“按陛下的设想,每州即便只派一名外驻御史,那就得是五十人,再加上御史台需要的人手,怎么也得八十人吧?”
“诶诶诶——惟师您这就狮子大开口了啊!”杜延年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共才多少人?您张嘴就要八十个!”
“御史台培养一个年轻的御史也不容易,至于各部缺的人,等合州并县完成之后自然会空出不少人的”
“可是等不了了呀!可以想见,你御史台干的越热火朝天,各部缺的人就会越多!”
“可反腐肃贪也是头等大事啊!”
“各部没人干活了难道就不是大事?”
眼见二人为了抢夺人才争吵起来,祁翀连忙和稀泥:“好了、好了,二位!先不争这个了,那个,罗先生,你要八十人的确太多了,给你六十个吧!你先挑,行吗?杜相,刘璠手底下那帮人全部归你调遣,如何?实在不行,明年秋天再开一次恩科吧!就以朕大婚的名义,如何?”
“臣以为可行!”杜延年忙道,“不过臣建议这次要广施恩惠,不要像上两科恩科那样只开会试,最好是连乡试一起,春天乡试,秋天会试,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