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炎并未直接答话,而是左手撩起衣襟,右手枪尖划了个弧形,半片衣襟随之落下:“殷天章,你我今日割袍断义,今后再无师徒情分,只有你死我活!”韩炎的声音之中听不出任何愤怒,只有寒入骨髓的冰冷。
殷天章面色一沉:“如此也罢!你初入宫时我虽指点过你的武功,但你本就是带艺投师,我知你在投我门下之前就已精通枪法,可惜一直无缘亲眼见你练过,今日老朽便要领教领教韩常侍的银枪绝技了!”言罢从身边徒弟手中接过一把环首刀横在胸前。
韩炎也不啰嗦,一个“三尖相照”起手,长枪一抖如游龙一般直取殷天章面门,殷天章一刀拨开,反手向韩炎前胸削来。韩炎撤步避过,枪尖划一大圆又再次前突,殷天章一个“压刀式”再次抵住了韩炎的进攻。二人枪来刀往,半盏茶的工夫已斗了几十回合。
到底是“拳怕少壮”,一番激烈打斗下来,年逾半百的殷天章开始有些力不从心,正焦躁之际,一阵马蹄声响,一队禁军骑马而来。
为首的一名禁军将领约莫二十几岁的样子,眼见殷天章带人将韩炎围住了却还在跟他单打独斗,他便有些恼火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炫技!这又不是你们卫门司练功!一起上砍死他便是了!”
众人依言一拥而上,殷天章趁机退在一旁喘息了几口。韩炎见众人齐上也并不惧怕,一杆长枪左突右挡,若舞梨花,如飘瑞雪,枪枪直取敌人命门,当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时竟无人能近其身,不仅如此,包围圈也硬是被他撕开了一个口子。
韩炎沿着巷道一路向东侧宫门口突围而去,不断有禁军士兵、卫门内侍倒毙在他的枪下,所过之处鲜血飞溅、哀嚎声声,直杀得众人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眼见得就要突围而出,然而,年轻将军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去向,巷道出口处一队禁军手持弩箭守住了道口,一阵箭雨齐射,韩炎虽掌中银枪舞动如轮生生挡住了弩箭,但